城。
“走吧,经略公已经在等待了。”崔五魁随口道。
郑文孚却道:“烦请大人引路,领在下前往觐见敝国王长子临海君。”
崔五魁内心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再次强调说:“经略公已经在行辕等候了。”
郑文孚正色道:“我等乃朝鲜国臣民也,入城当先觐见临海君,此乃臣下之礼义,不可废也。”
崔五魁叹口气说:“看来你们咸镜道的消息很闭塞。”
郑文孚只觉得莫名其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消息闭塞?
崔五魁没有解释,第三次说:“听我一句劝,你们先去见经略公吧!”
郑文孚坚持说:“大人乃是上邦读书人物,应当知晓臣节,怎么能劝在下去做错事?”
崔五魁懒得再说什么了,直接大骂道:“见你妈比临海君啊!”
郑文孚感觉受到了侮辱,怒斥道:“何故无礼?大明读书人就是如此做派么?”
然后崔五对附近官军下令说:“将这几个押送到行辕去!”
等郑文孚等人被推推搡搡的押走了,崔五魁又对跟班军丁说:“给他们准备几个棺材,一会儿就能用上了!”
说你们咸镜道这边消息闭塞还不服气,看来你们是真不知道,先前在林经略公面前摆出这种嘴脸的朝鲜人,哪怕身份是使节,也一个个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而后郑文孚等人被带到行辕前堂的门外,抬眼就看到了坐在堂中的天帅,以及侧旁的顺和君。
郑文孚又执着的问道:“王长子临海君何在?”
林泰来转头对顺和君说:“你看,你们朝鲜国的臣民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真正在意你的人,只有你娘和我啊。”
顺和君:“.”
天帅你是不是有毛病?怎么总喜欢用这种口气说话?是感觉更刺激还是怎么着?
而后林泰来也没把郑文孚一行人请进来赐坐,就让他们站在门外说话。
林泰来先对镜城守官鞠世弼问道:“先前你族兄鞠景仁劝你向本帅反正,你何故没有响应?”
鞠世弼有点滑头的说:“天帅说得晚了,先前义军兵临城下,小人早已经向义军投诚了,故而不便再响应天帅。
再说小人想着,义军也算是王师,向义军投诚也不能算错。”
林泰来没再向鞠世弼问话,又对郑文孚说:“如今咸镜道倭寇已经被大明天兵全歼,尔等对今后布局有什么想法?”
郑文孚有条不紊的答道:“天兵可以奋勇南下,继续剿灭其他各道倭寇。
而咸镜道各城则可以由我们义军负责接收,而后拟定官守名单,向大王请封。”
林天帅反问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郑文孚很认真的答道:“如此义军与天兵各司其责,岂不两全其美?”
林天帅又问:“你们义军有多少人?”
郑文孚回答说:“义军已有三千兵马,而且随时可扩充,暂时能维持咸镜道治安,天帅不用担心。”
林泰来讥讽道:“听你这语气,我还以为义军有三十万兵马呢。”
郑文孚皱眉道:“大人这不经之戏言,未免有失上国体面。”
林泰来挠了挠头,他实在看不出来,郑文孚到底是真心这样设想,还是故意装傻。
不过无所谓了,他没有义务去分辨蝼蚁的心思。
于是林泰来站了起来,开口道:“我大明天兵进入咸镜道后,除了天兵之外,只有三种兵马。
第一种是倭寇,第二种是投靠倭寇的伪军,至于第三种,就是叛军!”
郑文孚脸色大变,“大人这是何意?”
林泰来冷漠的说:“本帅的意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