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仿佛只是一场噩梦,但其实这场噩梦还没有醒。
好几处存疑的地方都还没有解决,比如药师的行为动机,很明显许多证据都是药师故意暴露的,难道她只是想把杜晴雪坑死?
“幽帘族和林府或者杜府有仇?”余嫤祎表示头疼。
“如果只是这样,霍老尚书的死也解释不通。”颜晔道。
“老板,我有些事要跟您说。”一直沉默不语的苏隐突然道。
苏隐的语气比较严肃,余嫤祎下意识集中注意力,看着他道“你说。”
“老板,霍老尚书和林老太爷都死于噬心蛊,噬心蛊的出处,正是先母。”
余嫤祎眼皮一跳,心中的不安越来越严重,“噬心蛊是只有你母亲有,还是赫蓝城里的人都有?”
“本来只有先母养噬心蛊,这是她研制用来对付……苏扬的,但是先母不在之后我不能保证噬心蛊有没有落入他手。”苏隐不神色安道,“老板,其实还有一段往事我之前没有和您说过。先母还没有遇到苏扬的时候,幽帘族的一个嫡系少爷被先母的美貌折服并追求她,但先母拒绝了他,之后那位少爷心情郁结神态恍惚,因一次操作失误死于自家养的蛊,死相凄惨,幽帘族的人因此恨上了先母,双方潜意识里决定了要老死不相往来一样。我没想到,幽帘族的人竟然夺走了先母养的噬心蛊,我怕他们特意用此蛊杀朝廷重臣是别有用心。”
“你以为幽帘族的人想嫁祸于你?”余嫤祎眉毛拧起,“我却觉得没那么简单,小小的幽帘族不能凭一己之力在都城中掀起这么大的风浪,就算你母亲与幽帘族之间结过怨,幽帘族的人也不可能会隔了这么多年千里迢迢来到都城设局报复你,他们肯定有更大的目的。”
苏隐放在腿上的手握成拳,他就怕是自己给余嫤祎惹来祸端,给千益堂带来灾难。
“老板!”梁让走了进来,“杜晴雪被人劫狱了,据说其中有一个是那位药师!”
余嫤祎下意识看了颜晔一眼,“如此一来就可以排除药师和杜晴雪之间有恩怨的可能了。”
“为什么不能是药师想救出杜晴雪亲自手刃杜晴雪呢?”梁让问。
“劫的是天牢,能够救出人并且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小之又小,如果是你,你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仇人再杀了她吗?”梁玉反问。
梁让挠了挠脸,反应过来自己问的问题有多傻。
“既然是救人,又怎么会让人看到劫狱人的脸……”余嫤祎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
“他们是故意的,故意让人知道是药师救走了杜晴雪。”颜晔道。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既把杜晴雪坑了进去,又大费周章地把人救出来,还故意让人知道杀人者是谁,如此高调……
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余嫤祎不认为一个小小的幽帘族小姐能够布下如此大且缜密的局,“他们的目的会不会是扰乱人心?”
在外魔族开始活动,对人族领地虎视眈眈,若是朝政再乱了,内忧外患的局面的确会使百姓乱了阵脚。
余嫤祎和颜晔离开千益堂之后,苏隐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很久,他叹息一声,手指轻轻抚着盛开的火红的玫瑰花,这是余嫤祎送给他的改良品种,每次余嫤祎在外旅行回来,都会给他带一些花的种子,所以他住的地方都是种满花的。
手指不小心被玫瑰花刺扎破,红色的血液滴落在玫瑰花上,玫瑰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枯萎,苏隐苦笑,他的血是剧毒之物,所以他一直都不敢轻易受伤。
梁玉从外头走了进来,看到苏隐不管自己的伤口在那发呆,一直面瘫的脸终是皱了眉,用手指抹去了苏隐指腹上的血,再缠上了千益堂产的创可贴。
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