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闻人束会说我的存在即是威胁,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余嫤祎嘲讽似的笑了。
颜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余嫤祎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不过,虽然我不清楚前辈们的想法,没有资格对他们评头论足,但我那个从我母亲出生到死都没有出现过的‘外公’可真是个渣男啊,他好歹看母亲一眼。”
颜晔微微皱了眉,垂下眼,道“别钻牛角尖。”
余嫤祎抬眼看着他,也是,她没有在老一辈人的立场上过,也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处境什么想法,在那时候,无论是洛璎、褚殇,还是褚殷,都有错处,但偏偏他们又有自己最正当的理由,实在说不准谁对谁错。她不诩自己为正义之士,不想站在道德制高点斥责任何人。
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余嫤祎好像知道了自己会来到这个地方的缘由,又好像不知道,她感觉自己更迷茫了。
有人说她可能会是覆灭魔族的人,但她并没有去覆灭魔族的理由,她也不想去。那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匀昳看了二人一眼,最后对颜晔道“该你问了,你是问前尘,还是问未来?”
“前尘。”颜晔道。
镜中又出现了画面,这次的地点在天涯峡谷,也就是颜晔的父亲龙战身陨的地方。
龙战的弟弟,也就是颜晔的叔叔龙恪一直都觊觎龙族族长之位,也不满龙战与人族交好的政策,但他处处都被龙战压一头,在龙族实力才是根本,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
直到魔族的人找上了他,说愿意帮他除掉龙战,助他坐上族长之位。
龙恪当然是迫不及待的答应了,不但依约给龙战下了破坏修为的剧毒之物,还在魔族于天涯峡谷围攻龙战一家三口的时候,带着自己信任的一帮下属帮忙打伤龙战。
那时候龙战已经毒发,修为大不如前,光龙恪一人就能杀了他。
龙战为人太过正义单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对亲弟弟更是从不怀疑,然而他却死在了最信任的亲弟弟手上。
颜晔的母亲颜舒羽在丈夫死的时候拼尽全力发动了一个传送阵,想将颜晔送走,但就在阵法发动之际,一个几乎全身都包裹住的魔族人给了颜晔一击,却没有将颜晔打出阵法外,只让他受了重伤。
颜舒羽也因为阵法被干扰遭到反噬灵力耗尽,所幸她顺利的将颜晔送到了颜府。
那个全身包住的魔族人正是与龙恪作交易的,他的确不是九魔将之一,余嫤祎和颜晔也不认识他,只能凭他的服装认出他是魔族祭司院的人。
龙战死了之后,龙恪就带着属下离开了。
魔族将龙战的遗体连带重伤的颜舒羽带回了祭司院,接下来的一幕让颜晔目眦尽裂。
那个魔族人将龙战的放在祭台,当着颜舒羽的面,剥离了龙战身上的龙筋,龙战的血液溅到了颜舒羽的脸上,隔着时空都能感受到颜舒羽身上溢出来的绝望。
颜舒羽被两个魔族士兵压着,绝望又悲痛的嚎叫了好几声,她眼中的恨意简直要撕碎在场所有的魔族人。
后来那人想炼化龙骨,但龙战生前太过强大,死后怨念太深,无法被炼化,他们就将龙骨封印在了北部极寒之地,防止龙战化为恶灵报复。
颜晔的眼睛血红,紧紧握紧的拳头缝隙里滴出了血。
余嫤祎用力将掰开颜晔的手指,安抚道“颜晔,我们会报仇的。”
命债当然该由命来还。
颜晔望着她道“他们必须死。”
“好。”余嫤祎认真道。
突然,颜晔布满杀气,手中凝起一道灵力打响一旁的屏风,一个瘦弱的人影蹿了出来,正是上次在王宫内救走邝如危的那个男子。
颜晔面无表情地用灵力锁住了他,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