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这下子是真用了劲儿,朱棡顿时嚎啕大哭起来:“不敢了,不敢了……不,不对,我敢!父皇,我偏敢,我打定了主意,非要有异心不可,皇帝不削我藩,我便反!”
汤和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朱元璋和朱棡,他嘴张得极大,却是大气不敢出。
朱元璋身材魁梧,已是像拎着小鸡一样,将朱棡拎起,接着便开始扒朱棡的马裤。
朱棡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泪雨滂沱。
“你反啊,你反,朕不信,你这畜生小小年纪,还能反了天了。”
雪白的臀便已被人当众撕扯出来,宛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若隐若现。
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朱棡叫的撕心裂肺。
这一次,他连父皇也不叫了,只发出原始的音符:“爹……爹啊……娘……娘嘞……”
一通爆锤。
朱元璋怒气尤存,喘着粗气道:“还反不反了,说不反便不打你。”
朱棡疼得龇牙咧嘴,他几乎脱口而出,要说出再不敢反这样的词句,可话到嘴边,却哀嚎道:“不是说了反吗?爹还问个啥。”
“啊啊啊啊……”
奉天殿内,惨叫声震瓦砾。
朱元璋狠狠打了儿子,已是大汗淋漓。
汤和在一旁,手足无措,他想了想,似乎觉得身为大臣,还有晋王的叔父,怎么也该吱一声,尽一下做人的义务。
于是,在惨呼声中,他嘴巴蠕动,轻轻道:“哎……这是做啥,父子没有隔夜仇,小孩子闹着玩,陛下,算了,算了……别打孩子。”
不过他的声音轻微不可闻,并没有教人听见。
说完了,汤和仿佛感觉自己的良心重新找了回来,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作壁上观了。
朱元璋愤怒的声音在殿中回荡:“架出去,将这逆子架出去,让他滚,滚回凤阳,给朕好好反省,这个逆子……逆子!”
宦官们早在外头探头探脑,一听到这声音,便早已噤若寒蝉的碎步入殿,七手八脚地架起又遭了一顿痛殴的朱棡,而后火速离去。
即便如此,朱棡还在用微弱的声音道:“说反就是反,哼……反正就得削藩,不削藩便反……削藩就裁护卫,不裁田产和俸禄……咳咳……我是对的……对的……”
“呼……呼……”大汗淋漓的朱元璋粗重呼吸,目中闪掠着骇人的光芒。
汤和已吓得魂不守舍。
朱元璋急促地在殿中踱步,每一步,都令汤和的心哆嗦一下。
一时间,殿中除了朱元璋的脚步,安静的可怕。
突然,朱元璋的声音道:“晋王有长进了,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长进,真是后生可畏。”
“啊……”汤和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朱元璋。
一双眼睛仿佛是在说:有长进,你还这样打?
朱元璋瞥了一眼汤和,慢悠悠地道:“理当然是这么个理,而且依朕看,十之八九,朕百年之后,真可能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这确实是动摇我大明基业的弊病,不得不三思。朕所恨的,是晋王这逆子的态度!”
汤和的脸色忽明忽暗,想说点啥,不过最终还是怂了,便道:“对对对,陛下圣明。”
朱元璋虎虎生风地走回了御案,落座,目光顾盼着,流露出了复杂之色。而后,虎目微阖,闪掠过一丝精光:“依着朕看,这样的深谋远虑,绝不是这个逆子能想出来的,看来……晋王身边……有高人指点啊。”
汤和松了口气,便道:“陛下所言极是,却不知此人是谁。”
朱元璋眯着眼,若有所思,他沉吟道:“朕命大儒周昌教育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