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不过……他们的初衷定是好的。”
汪广洋看了看朱元璋的脸色,继续道:“陛下,他们疏浚的河道,有四十里长,修建的码头,有十几处之多,修建的桥梁……”
朱元璋骤然之间,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响,越听越开始不对味:“等等,同时开工?他们雇了多少工?”
“大小匠人数千,劳力万人,除此之外……还有……”
朱元璋:“……”
殿中,所有人都看出了朱元璋脸上的变化。
朱元璋突然发出了大呼:“也该先,也该先。”
这一声大呼,吓坏了所有人。
也该先慌忙道:“陛下有何吩咐?”
朱元璋斩钉截铁地道:“速去,速去百户所,传朕的口谕:即日起,封存百户所银库,银库所有商税之银,即行解送宫中!邓健、邓千秋二人……能有爱民之心,值得嘉奖,只是从今日起,当暂停县中所有工程……速去,多带人,带车马去,立即将税给朕搬回宫里来。”
也该先便是朱元璋心里的蛔虫,当然晓得,那白花花的税银,再不搬,可就真可能一个子儿都不落下了。
一下子这么大的工程不说,还几乎不动用任何的徭役,这简直就是到处撒银子。
这得花多少钱啊?
正因如此,也该先也不敢怠慢,正待要飞一般的窜出去。
朱元璋又大喝:“回来,那个佥书,这混账……革了他的官,别人不晓事,他能不晓事吗?知情不报,定是与人勾结,不是好人,立即革职,令其返乡,永不叙用。”
“奴婢遵旨。”也该先说着,一溜烟的便跑了。
殿中之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朱元璋。
徐达更觉尴尬,怎么感觉,说着说着,他还急了呢?
朱元璋此时心里的确颇为焦虑,他低着头,烦躁地踱了几步,突然道:“这一个月下来,得多大花销啊。”
汪广洋道:“臣略知一二,只怕这一个月下来,不下二十万两,这个数目,正是那佥书文原吉所报。他登门至臣的宅邸,似有想要疏通调离他处的意思,只是臣以为,他的佥书乃是陛下敕命,因而虽怜惜他的才学,却也不敢答应。至于这文原吉,臣以为……”
汪广洋本想为文原吉说几句话,毕竟是个满腹经纶的读书人,而汪广洋一向爱才。
可谁料,朱元璋听到每月不下二十万两,脸色骤变,顿时大怒:“文原吉这该死的贼,休要再言。”
汪广洋:“……”
朱元璋开始变得有些心不在焉起来,脸上大写一个糟糕。
徐达颇为担心:“陛下,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朱元璋这才回过神,只是道:“嗯,嗯,你能回来,好,很好……”
眼睛,却不停地飘向殿外,就仿佛……迟了一炷香,就要掉他一块肉一般。
…………
“陛下口谕,立即押解库银入宫。百户邓千秋,有爱民之心,陛下甚为嘉许……钦哉。来,来来,快将车马都调来,将银库围了,邓百户,你自便,奴婢要奉旨办差。”
也该先带着一队禁卫,疯了一般冲进了百户所,气喘吁吁的,当着邓千秋的面,便念了口谕,随即急不可待,大手一挥,后头呼啦啦的禁卫和宦官便蜂拥而入。
邓千秋看得目瞪口呆,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
“银库在哪?”
邓千秋缓了缓神,才咳嗽道:“咋的了,咋的了?”
也该先急的跺脚:“伱别啰嗦,银库在何处,领咱们去。”
邓千秋无奈,只好领了他们去。
也该先心都要凉透了,生恐贻误了时间,一路上还问:“你实说,这商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