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让他去觐见,就说……旨意草率,要延误工期,期期不敢奉诏。”
也该先三人吓了一跳,却是邓千秋厚颜无耻,居然也凑过来旁听。
也该先脸涨红,本想骂邓千秋你这家伙,没有分寸,可此时不由得心动:“这小小的佥书,他敢吗?”
邓千秋道:“有什么不敢的?他书生意气,你去糊弄一下他就是……”
也该先三人,面色开始阴晴不定。
最终,所有人都互换了眼神。
也该先咳嗽道:“邓百户,咱们在谈公务,你不要掺和私仇进来,更何况,你当那佥书是傻瓜吗?你糊弄得了他?”
想了想,最终也该先咬咬牙道:“银库不要动,咱还是亲自入宫吧。邓千秋,你将账目给咱,要全部的账目。”
总算,众人都松了口气。
…………
在宫里头的朱元璋,已越发的心不在焉了,虽是与徐达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殿中闲聊着军务,可眼神很是飘忽不定。
徐达似乎也看出了一些什么,却假装不知,只是朱元璋问什么,他答什么。
等了很久,却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朱元璋越发的焦躁,甚至坐立不安起来。
这时,终于有宦官匆匆进来,道:“陛下……”
朱元璋呼出一口气,眼眸往外看去,急道:“怎么,银子押解回来了吗?还剩多少?”
宦官道:“也该先公公求见。”
朱元璋一听,紧紧拧起了眉头,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心已沉了下去。
也该先是奉旨去的,按理来说,再回来应该是复旨。
可现在却说求见,分明这里头有蹊跷。
出事了。
莫不是一两银子也没给朕留下吧。
朱元璋此时目露凶光,他心里有一团火扑腾扑腾地烧起来,想杀人。
“叫来。”
也该先匆匆入殿,行礼道:“陛下,奴婢见过……”
朱元璋绷着脸道:“银子押解回来了吗?”
“陛下,出了一些意外。”也该先战战兢兢的样子,道:“咱们带去的车马不够,人手也不足……”
朱元璋感觉自己的耐性已经耗尽,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也该先道:“银……银子太多了。所以奴婢斗胆,还是决定入宫,请陛下圣裁。”
说着,也该先叩首,道:“奴婢有万死之罪,奴婢不能尊奉旨意,为陛下分忧……”
朱元璋大为意外,脸上的怒气猛然一僵,随即定定地看着也该先道:“什么银子太多了?朕不是让你去抄邓健父子的家,是让你去押百户所银库的银子,那要回的是朕的银子!”
也该先哭丧着脸道:“就是银库的银子,那银库之中,如今的存银是两百六十一万两,实在太多了,奴婢这儿……纵有三头六臂……”
两百六十一万两……
朱元璋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响,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端坐一旁的李善长、徐达也都大惊。
即便汪广洋和胡惟庸,也不由得动容。
这数目实在太骇人了。
已经超出了大家的认知。
朱元璋张大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也该先道:“这银子,哪里来的,从何而来?”
“征来的……”也该先道:“奴婢带了账簿,还请陛下过目。”
朱元璋已没有其他的心思了,满心都放在了那账簿上。
事出非常,必有妖孽,银子不可能凭空增加的,甚至这增加的银子,多到了朱元璋自己都害怕的地步。
也该先奉上了账册,耐心地道:“这是简略版,是邓千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