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竟还有这么一出,当即气咻咻地喝道:“竟不成器到这样的地步吗?”
刘智哭诉,仿佛此时动了感情,便道:“臣之所奏,不过万一,诸皇子尚在幼冲,可在臣看来,树人之道,一曰正心,二曰修德,其后方为读万卷之书。可诸皇子平日里,过于被身边的阉人宠溺,久而久之,即便无心向学,也无人敢约束,臣屡屡告诫,他们也不为所动,臣……臣……呜呜呜……”
朱元璋气得直接抬手指着朱棡,准备破口大骂:“你这……”
朱棡苦着脸,连忙道:“父皇,这怪不得我,我心思在挣钱上,这是父皇恩准的。”
朱元璋一顿,想了想,冷静了一些,便手指向朱棣和朱橚,恼怒道:“你这两个混账东西,今日刘智不言,竟还不知道你们竟丧心病狂到这样的地步。”
朱棣和朱橚二人,瑟瑟发抖,叩首道:“万死。”
朱元璋又怎么可能就此解气,继续怒骂道:“屡教不改,如何对得起父母之恩?伱瞧一瞧,这刘卿都已被你们逼到这个地步了。”
刘智便哭告道:“陛下,臣以为……”
朱元璋打断他:“邓卿家,你近前来。”
此时,他的目光落在邓千秋的身上。
众臣听到邓卿家,又都错愕,汪广洋眼底,已掠过了一丝冷色。
又是这个邓千秋,邓千秋乃是凤阳人,据闻被胡惟庸所拉拢……莫非……邓千秋这一步棋,是胡惟庸的某个布局?
刘基面上古井无波,却也眼角的余光,扫了李善长一眼。
相比于胡惟庸,他更忌惮李善长,胡惟庸虽是睚眦必报,可邓千秋这个人,近来突然窜起,他觉得应该不是胡惟庸的手笔,只有李善长这样的老狐狸,才能如此深谋远虑。
而李善长,则瞥一眼胡惟庸。
胡惟庸一脸懵逼,今日……这到底是哪一出啊?
被点名的邓千秋,在众人的目光中乖乖上前去,道:“陛下。”
朱元璋指着邓千秋道:“尔三人,给邓千秋行一个礼,今日起,他们便是你们的恩师了!刘智无能,大本堂教不了你们,那么……你们就从邓千秋身上学一点本事吧。”
刘智:“……”
刘智整个人僵住了。
他眼泪还没落下,却已在风中凌乱。
对这几个皇子,看不顺眼归不顺眼,可他的职责就是教导皇子,可现在啥意思?让皇子们给一个屁大的少年拜师,那他刘智干啥?
群臣亦是骇然,万万没想到,大家想了无数个可能和主意,竟是这样的结局。
朱棣和朱橚更是瞠目结舌,眨了眨眼睛,一时六神无主。
“我反对。”朱棡大怒。
朱元璋瞪着他,大喝道:“你反对什么?”
朱棡绷着脸道:“邓千秋与儿臣,素来相亲,有朋友之义,怎么好端端的,竟要拜师,这岂不是罔顾人伦,倒转乾坤?父皇,不能这样干啊,这是禽兽的行为。”
朱棡悲愤得痛心疾呼。
朱元璋大怒,道:“你没本领也就算了,朕说什么,你还敢反驳?朕尚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见一木匠,那时便想,倘若我能有幸,跟着那木匠学徒,教授朕一门谋生之道,朕便是为其当牛做马也是甘愿。可即便如此,那木匠照旧还是将朕赶了走,盖因为这是他谋生的秘技,怎可轻易传授别人。”
“今日朕教你学艺,你没有感恩戴德,乖乖拜师也就罢了,还敢当着朕说这样的话,真是岂有此理!徐达,你不要拦着朕,取朕的鞭子来。”
徐达没有去阻拦朱元璋,而是很愉快地将手上的马鞭送了上去。
对徐达而言,这几个坏种,早就该打了,若是在军中的其他人,还不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