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欢天喜地的样子,又似乎他们也觉得邓千秋好像脑子有问题。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不过邓千秋心大,并不去理会,而是将牛十三找来,吩咐道:“去寻一些人,给我到栖霞虎山一带去探一探。这事……不要四处张扬,人找好之后,警告他们,敢胡说八道,别想有好果子吃。可若探出了东西,让他们也放心,付他们三十倍薪俸。”
牛十三乖乖去了。
到了傍晚,邓千秋与朱棡、朱橚回贤良寺休憩。
朱棣则是留下来,他主动请缨,要值夜,掐着时间盯沈志业夜读,还有明日卯时的晨读。
邓千秋不得不佩服,朱棣果然是个干大事的人,他太爱劳动了。
回到了贤良寺的住所,推门而入,邓千秋一愣,而后后退了几步,下意识地想重新看一看门庭。
他觉得自己走错了,等确认是自己的庭院,再次进去,只见这屋子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此时,却见一个人影背对着邓千秋,正提着壶温水。
她听到了动静,旋身瞥了邓千秋一眼。
邓千秋惊讶地道:“殿……殿下……”
朱镜静俏脸微红:“本来是想来看望三哥的,不过想到母后说……父皇似乎对你有成见,还以为他治了你的罪呢,所以顺路来瞧一瞧,谁料这里这样的杂乱。”
邓千秋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书架。
还好……书架没怎么整理。
邓千秋才道:“这……这……怎可劳烦殿下……”
朱镜静嫣然笑了:“这有什么,你真以为我是什么公主殿下,便真的养尊处优吗?你可小瞧我了!当年父皇在外征战,我与母后和几个兄弟相依为命的时候,也是要清理家里,偶尔还要帮衬着大兄,照顾几个弟弟的。你不会……觉得粗鄙吧?”
邓千秋立即摇摇头,接着道:“只是不敢当。”
朱镜静道:“好啦,见你无恙,也就放心了。我烧了一些水,就搁在案头上,你一日劳累,要好好歇一歇。”
邓千秋忙道:“是,是。”
朱镜静笑了:“父皇说的没错,你果然胆小,竟连我也怕。”
邓千秋悻悻然地道:“不是怕殿下,是怕你爹。我见了殿下,就总觉得陛下就在我的身后。”
朱镜静道:“放心吧,有母后在呢,父皇不会杀你头的,我该回宫了,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邓千秋震惊,道:“有没有人发现?”
朱镜静道:“这倒无碍,我自有办法,你自己小心一些,母后还惦记着你,说你近一些时日,总不写书信来。”
邓千秋道:“改,我一定改。”
送走了朱镜静,邓千秋已是一身冷汗。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朱元璋的儿女……个个都是人才。
公主殿下人倒不错,不矫情,可惜了……
邓千秋心里叹息。
……
到了四月,这京城又热闹起来。
去岁的时候开了科举,此后这科举开始正规化,譬如院试,便是重中之重。
这院试考的乃是秀才功名。秀才在明朝中后期并不太值钱,而在现在,却也属于难得了。
因为科举新开,原本需进行县试、府试的生员,才有资格参考院试的资格,可这三年两考的院试,现在却没有这么多程序,只需有人作保,即可参加考试。
毕竟……科举初开,暂时从简。
当然,另一层缘故,也是此时经历了战乱,绝大多数府县人丁本就少,而读书人就更少了,尤其是元朝并不重视读书做官,再加上常年的战乱,愿意读书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因此,这院试张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