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差不多。”
朱樉瞪大眼睛:“既是字错了,为何不改?”
邓千秋一本正经地道:“和尚念经,这经即便错了,可这是上古传下来的,怎么能改?改了就不是原滋原味了。”
朱樉不由骂骂咧咧:“入他娘,害我看半天也看不明白,差点在三个狗儿面前丢丑,这些念经的都是狗东西。”
邓千秋板起脸来道:“殿下,不要侮辱别人。”
朱樉气呼呼地冷哼一声道:“我非但要侮辱,下一次碰到这种混账,我活活打死他。”
说着,朱樉收起了书,又嘱咐道:“你可别告诉朱棡他们几个我来过。”
“呃……”邓千秋眨了眨眼道:“我平日里嘴巴比较大。”
朱樉道:“就算你告诉他们,你也别告诉他们我来求教的是论语,你可以编排一些高深一点的学问,这样的脸面会好看一点。”
邓千秋脸不红心不跳地坦然道:“高深的学问,其实我也不甚懂,最近只看《娇妻如云》。”
“嗯?”朱樉诧异道:“你也有这爱好?不过我早不看了。”
邓千秋一愣:“为何?”
朱樉扁扁嘴:“我来真的!”
邓千秋:“……”
“走了。”朱樉又抬起他傲娇的头颅,头也不回的离开。
此后,这朱樉隔三差五的来了。
因为他小瞧了这论语的难度,论语虽是入门,可那小孩儿屁事格外的多,你敷衍都敷衍不住,每一次朱樉被问住,朱樉便只恨当初实在不该打教书先生,至少……也得他融会贯通了之后再打。
一来二去,邓千秋却已熟悉了。
有一次,邓千秋只在这千户所里的廨舍将就睡下,夜半三更,突然有人从梁上窜下来,邓千秋似有所觉地张开了迷蒙的眼睛,便看到一个黑影,吓得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忙要大呼:“救命……”
“嘘,是我……我看你拴着门,所以从房顶上下来了。”
邓千秋吓出一身冷汗,却倒是认出了这声音,恼怒道:“为何不拍门?”
“这不是想让你多睡会嘛?”朱樉道。
邓千秋无语,连忙起来掌灯,这黑灯瞎火的,和秦王这样的人同处一室,实在没有安全感。
等看清了朱樉的样子,邓千秋便语气不善地道:“你想干啥?”
“我有一事,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
邓千秋顿时气的七窍生烟:“什么事?”
“白日大狗问我,这孔子怎么天天讲的都是大道理,这大道理到底有什么用?”
“呃……”邓千秋看了一眼房顶,又看了一眼他,才道:“就问这个?”
朱樉露出懊恼之色,随即沮丧地道:“我不是答不上来吗?这屁大的娃娃都能将我问倒,说出去岂不会堕了我的威名?”
邓千秋的火气总算消了下去,叹息道:“其实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孔圣人要讲这些大道理,是因为……他想建立一个秩序。”
“秩序?”
“礼乐……懂不懂?就是周公的秩序。”
“我懂了,父皇就想恢复唐宋的汉制。”
邓千秋点头道:“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陛下想要恢复汉制,只需下旨意就可以了。而孔子不一样,他只能周游列国,提倡大家去遵守和维护这一套礼法。”
朱樉道:“那这样做有用吗?”
邓千秋想了想道:“有用,但也无用。”
“为何?”
“因为人性……”
“你不妨把话说的明白一点。”
邓千秋道:“我只想困觉。”
朱樉道:“那你躺着说。”
邓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