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也皱起眉头:“莫非是遇上了什么事情耽搁了?”
谢昭昭抿了抿唇,“我出去寻一寻二位哥哥。”
“你坐着。”谢威捋着胡须,“让雷勋去跑一趟吧,潞州这地方他来过几次,也算熟悉。”
“是。”
本来坐下要一起用饭的雷勋起身拱手,很快转身出去。
谢昭昭也只好按下心思。
他们二人不回,大家也没心情吃东西,便这般静静等着。
谢昭昭琢磨,在这潞州之地,能碰上什么事情,把他们二人缠住?
潞州距离京城不算太远,只有三百多里之地。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一向都是很安稳的……
就这般等了小半个时辰,厅外传来一连串错杂的脚步声。
谢昭昭朝外一瞧,是雷勋和谢长安与谢长渊一起走来。
谢昭昭略微松了口气,然而等他们走近了之后,谢昭昭那一口气顿时又提了起来。
“六哥!”
谢昭昭快步走到谢长安身边,“你这脸怎么弄的?”
“出了点意外。”
谢长安面露无奈,“将给你买的零嘴也掉了,明日一早再帮你去买。”
“我吃不吃都无所谓,你这伤要紧——”谢昭昭黛眉微蹙,盯着谢长安脸上一道口子,“看起来像是被抓的,倒是不深……”
“我带了伤药,来六哥你坐,我帮你擦一点儿。”
“好。”
谢长安点点头,坐在一旁,由着谢昭昭把清凉舒适的药膏抹在脸上。
于氏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是被人抓的还是遇到了什么猫狗之类的?”
“以长安的身手,猫狗哪能摸得着?是被个女子伤的。”
谢长渊拧着眉:“她长街纵马,差点撞到人,我们不过从她马蹄下救了个小姑娘,是她自己马术不好,掉下马去,赖我们惊着她了。”
“不由分说便动起手来,真是晦气!”
“长安就是太有君子风度了,一让再让,反倒叫那泼妇抓了脸。”
于氏一听眉毛拧的更紧,只顾着关心谢长安的脸,都没注意到谢长渊措辞太不斯文。
谢长安笑道:“没事,一点小伤,小妹的伤药这么好,明日肯定就好了。”
“怎么没事——”于氏沉了脸色,“哪家的女子这般泼辣不讲理?”
雷勋回:“潞州总兵的女儿。”
“好歹也是官眷,一点教养都没有!”于氏气的不轻。
这要是她在现场,不得当场教训那臭丫头!
现在瞧着谢长安白皙的脸上一道抓痕,真真儿是心疼死了。
她两步上前,拿过谢昭昭手上帕子,仔细地帮忙清理那伤口,涂抹药膏。
谢长渊看着,心里“啧啧”出声。
长安是亲的,他是野的。
他受伤可没见于氏这般心疼着紧。
“也不是太重的伤。”谢威捋着胡须说道:“我们只是路过而已,多一日不如少一事,就算了吧,伤口认真处理,以后多注意些。”
谢长安点了点头:“一定。”
谢长渊也好声好气地应了声是。
等伤药涂抹好了,一家人才各自落座用饭。
饭菜都有些凉了。
不过大家都不是挑剔的人,莫不吭声地用了。
于氏叮嘱谢长安,不可以吃太重口味的菜,免得那伤口留下疤痕。
谢长安这样的美男子,脸上要有点痕迹,那真是太叫人扼腕惋惜了。
晚饭后,谢长安和谢昭昭一边说话一边往后边休息的院落走。
“公子、六公子!”
有个驿官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赵小姐差人给公子送了伤药来。”
谢昭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