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对女人的丧心病狂并不意外。
她淡定的站在原地,轻轻点头:“好,我等着。”
星庭见她面色如常,只觉得越发恼怒,像是被羞辱了似的,气急败坏。
“白绫稚,你别以为……”
话都没说完,白绫稚就打断了她。
“我当然记得从前你对我做过什么,也当然记得自己受了多少苦。”
“正因为如此,你才不能就这么死了。”
星庭脸色一僵。
她咬着牙,像是不敢置信似的:“白绫稚,你别做梦了,就凭你,怎能决定我的生死!”
白绫稚忽然一把将人扯进来,随后重重将大门关上。
“咚”的一声,星庭的后背就撞到了坚实的墙上。
“不能?”
她黑眸里闪动着几分嗜血:“你该不会以为,将军和丞相的死,都是因为我运气好吧?”
她看着星庭,掏出一把匕首来。
“实话告诉你,那都是我杀的。没让别人帮忙。”
冰冷的匕首,就这么轻轻的拍了拍星庭的侧脸。
女人被吓得毛骨悚然,差点哭出声!
白绫稚慢悠悠的摇了摇头。
“你别忘了,当年能落到你手里,那是因为先后有将军和丞相,以及江一的出力。”
“否则就凭你……”
她嗤笑一声,虽然没说下去,就已经代表了一切。
星庭是真的不太能接受这个现实。
可是看着女人冰冷的眼眸,以及她怎么都挣不脱的掌控,终于着急起来。
但白绫稚显然没有要杀她的兴趣,反而兴致缺缺的将人松开。
“杀了你多无趣,我只会把你从前做的事,一点点揭出来,让你享受一下,身败名裂是何等下场。”
果然,星庭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似乎比杀了她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她呼吸不稳:“白绫稚,你会后悔的!”
女人挑眉:“和我说过这话的,已经死了,还被挂在了我宅子门口。你想当下一个?”
星庭说不过她。
最重要的是,她发现白绫稚的气场早就变了。
没有任何软弱,像是充斥了杀意。
她不能接受,从前的手下败将如今竟能反过来恶心她。
所以她咬着牙:“你若不现在就把我杀了……”
白绫稚好整以暇的勾起唇角。
她当然知道女人故意惹她生气是什么意思。
只要她敢动手,现在的情况就会迅速反转。
人们就会觉得,这天象的预测有问题,她在其中做了手脚。
所以她不仅没动手,反而轻飘飘的把人放开。
“你放心,在你身败名裂之前,我一定不会伤了你。”
说着,她伸手将门大开,把人退出去,随后大声道。
“我就知道,你果然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才加害于我!”
原本还窃窃私语的人,这下恍然大悟!
星庭这会儿压根就没有立场能吵,气的面红耳赤,也只能咬着牙离开。
白绫稚轻哼一声,就往回走。
苏楮墨安静的站在门口看她,像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女人皱眉,刚要进屋,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其实从很久之前,三年之后我再见你,就觉得你完全不一样了,就像是……换了个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