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长,我跟你和冀贤明都是无冤无仇,我只想帮惠农基地的徐总主持公道,所以,只要冀贤明积极补救,我可以留给他一条活路!”
秦阳比谁都明白,张鹏并不像他刚刚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好欺负,自己不过是运气好抓住了冀贤明的小辫子,这才让他有所忌惮,其实他的心计比之陈维同、陆捷之流一点不差,真要是得罪狠了他,一定会招致他的报复,因此能不跟他结下死仇,就暂不结下,反正主要目的是帮徐长河讨回公道和免除迫害,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那就可以稍稍手下留情。
“你把话说明白点儿!”张鹏一听就动了心,再也不提轰他出去的事了。
秦阳道:“只要冀贤明等人能够赔偿本次毒杀案件所造成的经济损失,冀贤明本人再主动辞职,那我可以不让他承担刑责。”
张鹏闻言气得都要乐出来了,真想当面嘲讽他一句:“你不让他承担刑责?你以为你是谁?你当县公安局是你家开的呀?我堂堂常务副县长都不敢说这话,你个小兔崽子竟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这几句话都到嘴边了,但张鹏就是不敢说出来,因为他心里也很清楚,秦阳有资格说这话,谁叫县公安局长王兴华是薛冰的人呢?何况眼下还指着秦阳手下留情放冀贤明一马呢,又怎敢再嘲讽他?
“呃……这次造成的经济损失有多大?”张鹏想了想问道,打算先看看冀贤明能否赔得起。
秦阳道:“初步统计,在三百万到五百万之间……”
“嘶!”
张鹏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么一笔巨款,别说是冀贤明了,就算是他这个常务副县长,都很难一下拿得出来,既然如此,还有必要搭救冀贤明吗?干脆让他坐牢赎罪去吧,当然他就算坐牢也是活该,谁叫他胆大妄为呢。
“张县长别担心,这是总的数字,但行凶的可不只是冀贤明一个人,包括刘钢在内的几人都有份。所以,冀贤明最终应赔的数目,可能只有一两百万,卖两套房就够了。”秦阳淡淡地道。
张鹏闻言稍微松了口气,要是一两百万的话,让冀贤明倾尽家财,自己再资助他些,就能帮他渡过难关了,但问题是,自己不能白白资助他呀,还得让他还钱呢,可他要是丢了官,还怎么捞钱还债呢?沉吟半响,道:“赔偿经济损失没问题,但让他辞职就有点过了吧?这样吧,我把他调离上阳镇,徐长河也就没话说了。”
“呵呵,这么干的话,徐长河确实是没话说了,但我怕其它乡镇的企业又要被冀贤明祸害了。”秦阳咬死了这一条不松口。
张鹏忙道:“不会的,你放心吧,冀贤明这次就吃到教训了,我也会好好训诫他的,保证他再也不胡作非为。”
“我放心不了,我也从来不寄希望于人治,只有法治才能让我放心。”秦阳淡淡地道。
张鹏皱眉不已,想了想说道:“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不仅将他调离上阳镇,而且再给他一个降级处分,让他不再出任党政领导,这样总行了吧?”
“张县长,我敬你是县领导,就稍微给你通融一下。你也别说给他降级了,我也不说让他辞职了,这样,将他一撸到底,做个普通科员吧。这也是我能接受的底线!”
秦阳这话表面上是卖给张鹏两分面子,也给冀贤明留了条活路,其实是避免眼下被张鹏纠缠不清,同时暗伏了杀机,打算等惠农基地事件告一段落后,再把刘钢今天所交代出来的冀贤明的违法乱纪事实送到县纪委副书记刘运来手中,到时再彻底的清算他。
张鹏可不知道秦阳手腕如此的老辣绵密,还以为他真卖自己面子,放过冀贤明一马了呢,心想既然这是他的底线,那自己也别再坚持了,今天先敷衍过去,等过个一半年,自己再把冀贤明提拔起来又有何难?想到这暗自得意,心道:“秦阳啊秦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