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薛冰忽然冷冰冰的开口说道:“如果正当防卫也要受处分的话,那先动手的人,也必须接受处分!”
高红光闻言心头一惊,转目看她,心想你胆子不小哇,我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大老远的跑过来给你站台,你本该领我的情,对我感恩戴德、百依百顺。可是现在,你却因为一个亲信而公然违逆我的心意,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啊?
市委秘书长见他不悦,忙偷偷给薛冰大使眼色,示意她别护着秦阳,听任高红光的心意就得了。
薛冰如若不见,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高红光。
韩刚和周玉萍见薛冰竟然挺身而出维护秦阳,毫不畏惧此举会得罪高红光,心下都是既钦佩又羞惭。
周玉萍想到秦阳对自己母女二人的好,突然间一股勇气迸发出来,脱口说道:“秦阳当时要不推开乔处,就会被盘子砸头,情急之下只能将他推开,这不算是过错吧?”
高红光、战斐和乔子恒听了这话,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她。
周玉萍被两位市领导盯视,吓得心惊肉跳,紧张到了极点,却还是硬着头皮跟二人对视,心想我帮秦阳说句公道话,高红光就算不高兴,也没理由处理我,只能是以后不再提拔我了,但那又有什么要紧?为了秦阳这个好兄弟,失去前途也没什么所谓。
秦阳见两位好姐姐浑不在意得罪高红光,勇敢的站出来帮自己说话,心下感动不已:“一个情姐姐,一个好大姐,都是值得我爱护一辈子的女人啊!”
陆捷知道该自己表现了,否则高红光和乔子恒主仆还真难以应付薛冰二人的诘问,于是语气严厉的说道:“周部长,你不要帮着秦阳说话了,他一个成年人,还掌握不了推开和推倒的火候吗?他分明是有意推倒乔处,借以出气,这已经是打架斗殴的性质了。书记胸怀宽广,没追究秦阳的治安责任,只给他一个党纪处分,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你还多说什么?”
周玉萍立刻反击道:“陆县长,你不要用旁观者的角度去揣测当事人当时的想法。你被人用盘子砸头的时候,还能分毫不差的把握推开与推倒的火候啊?”
乔子恒听到这驳斥周玉萍道:“你在现场吗就跟着胡说?当时秦阳明明已经架住我手臂了,我盘子再也砸不下去了,他没有任何的危险!是我让他放开,他才猛推了我一把的,根本不是情急之下才推开我的!”
周玉萍登时无言以对,愤懑的闭上了嘴。
就在此时,薛冰霍地站起身来,转身正对向乔子恒,怒斥他道:“你还有脸狡辩?你拿盘子砸人脑袋,随时都能把人家砸得头破血流,人家凭什么不能推倒你了?推倒你既是为了自保,也是防着你再打过来!秦阳推倒你都是轻的,换我还要再上去踹你两脚!哦,只许你打人,不许人家碰你是吧,天下间宁有是理?我告诉你,你既然选择了先动手,那就要有被人反击的觉悟!”
众人谁都没料到,她这个气质温雅的女县委书记会突然发飙,都是吃了一惊。
作为当事人的乔子恒更是没想到,薛冰这么护犊子,为了维护秦阳,竟然不惜当着两大市领导的面跟自己翻脸,心中又是吃惊又是害怕,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呆若木鸡。
薛冰却还没说完,又冷冷地对高红光道:“书记,你要处分秦阳我没意见,那就连乔子恒一起处分!凭什么他先动手,挑起争端,他却能独善其身?难道谁摔倒谁有理吗?那我们秦阳被他拿盘子砸头所遭受的精神损失怎么算啊?反正要处分都处分,要不然我绝对不答应!”
陆捷、韩刚和周玉萍等在场的县领导见她越战越勇,居然都敢威胁市委书记了,都是瞠目结舌,作声不得,如同看到了护崽的母鸡正跟老鹰对峙。
市委秘书长战斐心下暗暗叫苦:“我的姑奶奶哟,你要不要这么蛮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