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战。
从登基后为了父亲的名分哀求太后和宰辅们,低头,再低头。妥协,再妥协……
可你们特么的没完了是吧?
嘉靖帝大怒,“打!”
于是,有明一朝的名场面出现了。
一百余臣子被抓捕,杖责。
白花花的屁股排成排,蔚为壮观。
十余人死于廷杖,被流放的多不胜数。杨慎就在其中,被流放到了云南,这才有了后来的滚滚长江东逝水。
满朝臣子,多是对头。
天下士大夫,多是对头。
嘉靖帝一旦驾崩,蒋庆之觉得自己的下场绝好不到哪去。
男子眼中多了戏谑之意。
嘉靖帝对头遍天下,他是帝王自然无惧,最多驾崩后得个恶谥罢了。
可他的心腹怕不怕?
陆炳为何要为那些名声不错的臣子说话?
真是一腔热血?
非也!
他在为自己留后路!
这一点,道爷知道。
大伙儿都知道。
道爷重情,默许了。
你蒋庆之不过是靠着血脉关系成为新贵,而陆炳不但是嘉靖帝的奶兄弟,更有救驾之功。你,怎么能比?
所以,低头做首诗。
大家一乐就是了。
卢进在另一侧看着蒋庆之,心中大快。
蒋庆之举杯喝了一口酒。
男子矜持含笑。
然后,蒋庆之给自己斟满酒,猛地一泼。
男子满脸酒水。
满堂惊愕。
蒋庆之开口,“你也配我作诗?”
众目睽睽之下,男子倍感屈辱,看着卢伟,“卢公,今日不给我个说法,那咱们就走着瞧。”
左右为难的卢伟暗叹,“蒋公子,你……”
此时一个奴仆进来,走到卢伟身侧,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一边说,一边看着蒋庆之。
卢伟听完,笑容满面。
起身走过来。
“蒋公子大才,我尽知。”
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卢伟,“卢公!”
“诗,就不必了。”
卢伟笑容满面的道:“今日我忙碌,倒是忘了与蒋公子亲近些。来,咱们一起饮几杯。”
这是邀请蒋庆之坐到自己身边的意思。
卧槽!
卢伟,你特么的这是要打我的老脸呢!
男子勃然大怒。
蒋庆之淡淡的道:“酒足饭饱。”
“蒋公子可是觉着被我怠慢了?”卢伟正色道:“进儿。”
卢进过来,卢伟指着他说道:“我知晓这孽子得罪了蒋公子,今日正好当着大家的面,来人,拿鞭子来。”
这是要当众收拾卢进。
卢进想到小时候被鞭责的事儿,面色剧变,“蒋公子救命!”
卧槽!
这对父子还真是极品啊!
蒋庆之却不买账,起身,“今日多谢招待。”
卢伟这一招屡试不爽,没想到却在蒋庆之这里失灵了。
我大意了!
卢伟恨不能时光倒转,一开始就把蒋庆之奉为上宾。
他苦笑行礼,一揖到地。
这个难度可不小,腰不好的直接会扑街。
这也是诚意。
致歉的诚意。
卢进担心稍后被收拾,赶紧再度请罪。
杀人不过头点地。
蒋庆之目光扫过众人,都看到了震惊之意。
卢伟何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