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满志,以及欢喜。
“娘的!”蒋庆之骂道:“果然是天家子弟,这份打蛇顺杆爬的本事,倒是厉害的紧。”
他愁眉苦脸的抽了一口药烟,“这清静日子怕是不多了。”
卧槽!
这两位,竟然欣喜若狂。
朱希忠有些晕乎的上马,回到家中。
一碗醒酒汤下肚,管事来请示,“国公,先前几个护卫听从外人指挥,如今来请罪。”
当时蒋庆之一番话说动了几个护卫,让他们蹲守在楼梯口,擒住了玩仙人跳的男子。
这等事儿在豪门是大忌。
管事回身,“还不进来。”
几个护卫垂头丧气的进来。
“请国公责罚。”
护卫统领跪在边上,“小人统率不利,请国公责罚。”
管事退后一步。
气氛顿时肃然。
朱希忠把玉碗放在身边的茶几上,起身。
几个护卫身体一颤。
“赏!”
管事:“……”
护卫统领:“……”
几个护卫:“……”
……
“先前咱们府上采买的人遇到了成国公府上采买的人,那人格外亲切,一番话说的如同自家人一般……”
大清早,富城就笑的格外开心,“咱们采买的人问了,那边说,昨日成国公交代,此后公子便是他的亲兄弟,公子的吩咐,便等同于他的吩咐。”
总算是拉拢了一个军方大佬,重量级的勋戚。
“老富。”
蒋庆之走出书房。
“老奴在。”富城跟在身后。
“咱们要把朋友弄的多多的,如此,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那敌人……”
敌人不该是少少的吗?
“咱们的敌人,怕是少不了。”蒋庆之说道。
“不算多吧?”富城觉得最多是严嵩父子,外加一个陆炳。至于崔元,大把年纪,说不定啥时候就去了。
“会很多的。”
是什么在影响大明国祚?
是什么在拖拽着大明往深渊跌落?
是那些趴在大明身上吸血的蠢货。
要想让大明活五百年,就得把那些蠢货压制住。
那反弹自然可想而知。
只是想想,蒋庆之就头皮发麻。
他偶尔也想躺平,可大鼎每每在这个时候发光。
仿佛再说:想死否?
想死就说,鼎爷成全你。
而且,蒋庆之想回去。
回到那个他不怎么喜欢,但却也不讨厌的后世。
……
“……长威伯说,俺答二十余年来持续不断侵袭大明,这不是一个友善的姿态。骨子里他依旧想重现昔日蒙元荣光。”
嘉靖帝盘腿坐在蒲团上,仿佛睡着了。
但禀告的内侍却不敢怠慢,继续说道:“至于俺答为何不长驱直入,长威伯说,那是因为草原内部依旧纷争不断,攘外必先安内,在完成内部统合之前,俺答不会大举入侵。”
嘉靖帝睁开眼睛,“嘉靖二十二年,俺答解决了青海的对手,此后再无大敌,为何直至今日还不入侵?”
内侍说道:“英明不过陛下,长威伯说,虽说俺答看似统合了草原大部,可内部依旧矛盾重重。他需要一个共同的敌人来促使内部意志统一。”
嘉靖帝轻咦一声,“这话……也就是说,俺答用大明作为磨刀石,让内部同仇敌忾。”
“是。”
嘉靖帝闭上眼,“他可说了,俺答何时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