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父皇会如何处置此事?”
景王在等着消息。
回到后宫的卢靖妃道:“帝王威福自用,别去猜测。不过,此事你表叔那里最多是被呵斥。”
“表叔的性子可不是那等甘于受气之人。”景王聪慧,老早就发现表叔对自家老爹并无对帝王的那等敬畏心。
“难道他还能翻天?”卢靖妃笑了,“你这孩子,少胡思乱想。”
“寿媖呢?”景王问道。
……
还是那个偏僻的地方,被废弃的偏殿一侧。
朱寿媖坐在台阶上,往常坐在这里的是景王。
“你就是个闷葫芦,既然被欺负了,便寻机告知父皇就是。父皇的性子你不知晓,一旦知道此事,定然会责罚张静……”
裕王坐在侧面。
“可是,我也怕父皇。”朱寿媖摇头,“我见到父皇不敢告状。”
“你怕什么?”
“可三哥你被欺负了也不敢说呀!”
裕王语塞片刻,“我是男人。”
“什么男人,你还没出宫建府呢!”朱寿媖做个鬼脸,“告状是一时痛快,可父皇不能时刻盯着咱们,此后那些人会越发隐蔽……给咱们穿小鞋。你怕了,我也怕了。所以就忍着。”
“哎!”裕王叹息,“别人家就算是家贫些,可好歹有爹娘看护,咱们倒好……”
“别说这些诶。”小姑娘警惕的看看四周,然后对裕王说道:“要小心,当初我就是私下抱怨张静,后来被人告状,张静让我绣花……绣了半年,你看我的手,这里还有茧子。”
小姑娘的手看着清瘦,食指和拇指上还残留着茧子。
“刁奴!”裕王怒了,随即苦笑,“我想帮你,可却没这个本事,这兄长做到这等境地,我也很是羞愧。”
“已经很好了。”小姑娘笑道:“我跟着三哥和四哥才能出宫,在表叔家中更是自由自在。我喜欢多多,也喜欢表叔。还有那个石头,时常给我带些草编的东西……”
“三哥。”
“嗯!”
小姑娘双手托腮,憧憬的道:“你说,若是此后张静能对我好些,那该多好?”
有脚步声传来,朱寿媖赶紧蹦起来往后面躲。皇女可不能在宫中四处乱跑,被看到了少不得被呵斥。
“别怕,是杨锡。”
来的是杨锡,他喜滋滋的道:“殿下,大娘子,长威伯出西苑了。”
二人眼前一亮。
“表叔可曾被责罚?”
杨锡摇头,“不知,不过长威伯方才令人去给卢靖妃传话……”
……
“长威伯说,那等刁奴若是还留着便是祸害。不过罪不至死,却又不能白养活,丢去洗衣服的地方……”
传话的是个内侍。
卢靖妃一怔,虽然此事她站蒋庆之,但怎么处置张静,那是她和嘉靖帝的事儿啊!
蒋庆之越矩了。
“长威伯这是……”卢靖妃不解,可景王却眼前一亮。
“莫非父皇有所决定?”
内侍点头,“陛下说了,他分身乏术,又知晓娘娘不便伸手。可终究不能坐视刁奴作祟,便让长威伯看护一二。”
卢靖妃捂额,心中有些失落的同时,也有了一丝窃喜。
如此,她与蒋庆之便有了一种职权上的联系。
这对于夺嫡之事……大好啊!
景王却在笑,笑的幸灾乐祸的。
“你笑什么?”卢靖妃没好气问道。
“我笑三哥怕是要愁眉苦脸了。”
……
朱寿媖回到自己的地儿时,两个膀大腰圆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