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
王举一怔,心想县主竟敢公开赌钱?
老朱家太能生了,以至于成了大明财政的一大负担。朝中官员提及宗室时总是一脸无奈,恨不能一夜之间宗室人口能减掉九成。
所以但凡听到宗室有不轨事儿,弹劾几乎随之而来。
咱弄不死你,膈应死你!
宗室爱赌钱的人不少,但除去几个老不死的之外,没几个人敢公开参赌。
可王宁为何这般郑重其事?
王举突然觉得华庭这个封号有些耳熟,就听外面有女子说道:“这人说什么?”
“夫人,他说让咱们滚。”
“莫展!”
“夫人。”
“伯府的颜面何在?”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目光转动,锁定了王举。
“是……是她!”王举终于想到了女子的身份,他举起手。“小人嘴贱,小人……”
“县主手下留情。”王宁抬头,“我家主人是……”
李恬却毫不犹豫的道:“莫展!”
呼!
呼啸声中,刀鞘猛地拍在了王举的胸腹处,他踉踉跄跄的后退,直至撞到了墙壁,这才张嘴喷出一口血。
随即缓缓贴着墙壁瘫坐在地上。
马车里,李恬淡淡的道:“既然开盘,那就要有赔钱的觉悟。把凭据给他。”
王宁接过凭据,只是看了一眼:“县主放心,不过今日伯府动了手,不知县主可有交代?”
这话里带着威胁之意。
车里的李恬说道:“敢在此刻开盘的,必然是拙夫的对头,既然是对头,我若是客气了,坠的却是拙夫的威名。”
“长威伯的威名……”王宁刚想讥讽,就听车里李恬说道:“拙夫两败俺答大将,远赴草原为大明赢得声誉……异族闻其名而丧胆,这个威名够不够?”
王宁嘴唇动了动,随即默然。再说下去就是自取其辱。
他低声对身边人说道:“告诉侯爷,那五万贯乃是蒋庆之下的注。”
身边人说道:“二十五万贯,咱们侯府怕是要被搬空了。侯爷会发狂。”
“蒋庆之既然不肯放手,以侯爷的脾气,定然会动手。”王宁说道:“二十五万贯呐!侯爷怕是要杀人!”
车里,黄烟儿低声道:“这家人怕是会恼羞成怒。”
“你以为这二十五万贯那么好拿?”李恬说道:“拿了这个钱,从此就成了那人的死敌。”
在京师一贯钱便能请一个混混杀人,十贯钱能请一个刀法了得的刀客出手,一百贯,有的是人听你吩咐……一万贯,您想杀谁?除去陛下之外,没有咱们不敢动手的人。
二十五万贯,能让一个权贵发疯!
侯府那边来人了,对王宁说道:“侯爷说了,二十五万贯此刻拿不出来。”
王宁深吸一口气,走到大车边上,低头。
“先期只能拿十五万贯,剩下的三日内凑集,不知可否?”
李恬点头,“好。”
一溜大车带着金银铜钱回府。
伯府占地颇广,可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库房竟然不够用。
李恬看着那些银钱进库,吩咐道:“此事都出力不小,跟着夫君的每人五百钱,其他人按照人头,每人三百钱。”
黄烟儿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钱,眼珠子都差点变成铜钱形状,“夫人,发财了。”
李恬平静的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一坐下,猛地捶打着桌子。
“发财了!”
夫人英明的欢呼声响彻伯府的同时,蒋庆之也在宫中开了一堂课。
“……把这些东西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