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赔笑,“陛下,先用饭吧!至于长威伯,回头您再责罚他就是了。”
“你说说朕该如何责罚他?”嘉靖帝止步回身。
黄锦说道:“要不……吊起来打?”
“吊起来打?”嘉靖帝一怔,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太美,“那瓜娃子定然要大声叫屈。罢了,朕怕夜里母亲又会托梦来呵斥……”
嘉靖帝随后去了卢靖妃那里。
“陛下。”卢靖妃把他迎进来,说道:“今日有人和臣妾嘀咕,说什么京卫群龙无首,夜里做梦都是噩梦。臣妾心想这等事哪是深闺妇人能说的?便斥责了此人,顺口说此事陛下自有主张。陛下觉着臣妾处置的可还好?若是不妥只管说,臣妾回头令人传话出去。”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道爷听了倒也不觉得厌烦。坐下后,惬意的道:“弄了吃的来,不要繁琐,就一碗汤面,清淡些。”
“可要辣椒油?”卢靖妃问道。
“怎地,你这里也有?”道爷愕然,心想上次朕不是令黄锦去新安巷抄没了吗?
卢靖妃笑道:“臣妾在陛下那里吃过一次,便觉着颇为受用。上次臣妾不是赏赐了华亭县主一对玉如意?蒋家的回礼便是一大罐子辣椒油。”
嘉靖帝看了黄锦一眼。
每次他令黄锦去新安巷抄没辣椒,每次那瓜娃子都会说没了,然后挤一挤的弄些打发来人,让道爷吃的小心翼翼的,担心吃完了断顿。
黄锦低眉顺眼的,心想长威伯果然藏私了,下次去再多要些。
汤面加上辣椒油,点缀了些绿叶菜,看着赏心悦目。
吃了汤面,嘉靖帝喝了一杯茶水,问道:“在你眼中,朕可是那等刻薄的帝王?”
卢靖妃一怔,心想这是谁惹到了嘉靖帝。她小心翼翼的斟酌了一下用词,“在臣妾眼中,陛下爱憎分明。”
黄锦觉得这话精辟。
道爷叹道:“是啊!可……怎地就不肯信朕呢?”
他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卢靖妃使个眼色,陈燕跟了上去。
果然,黄锦落在了后面,陈燕悄然问道:“这是谁惹了陛下?”
黄锦说道:“长威伯有事儿没和陛下通气,有些忌惮陛下猜忌之意。”
晚些,陈燕出现在了新安巷中。
“娘娘说了,陛下对伯爷堪称是贴心贴肺,伯爷却……哎!”
蒋庆之愕然,他觉得自己的法子没错儿,给道爷递上了梯子,顺着下来就是了。
“哎!”
蒋庆之觉得自己枉做小人,便去厨房鼓捣了一番,提着两个罐子去了西苑。
都是老熟人,蒋庆之打开罐子,一股子香味袭来,侍卫们垂涎欲滴,蒋庆之笑道:“来一口?”
“伯爷又在逗小人了。”侍卫们知晓这是给道爷的,赶紧帮他把盖子盖上。
蒋庆之提着两个罐子到了永寿宫时,道爷正在殿前的空地那里练拳。
这太阳都偏西了,您这不怕引来太阳真火?
蒋庆之腹诽着,把罐子搁一边,自家席地坐下,招手叫来黄锦身边的小内侍。
“叫啥?”
“张童。”
“多大?”
“十三。”
这小内侍看着比裕王和景王小了许多,但却格外纯真。
白白嫩嫩的张童有些怯生生的,黄锦干咳一声,“张童才将到陛下身边,你莫要欺负他!”
“我是那等人吗?”蒋庆之笑道。
道爷一套拳打完,张童小跑着过去递上布巾,仰头问道:“陛下可要喝茶?”
“新来的还不知陛下的习惯。”黄锦站在蒋庆之身边,“别欺负他!”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