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天下,就算是被发配到蛮荒之地,依旧有人照拂他们。”
芮景贤冷笑道:“陛下便知晓这一点,故而宁可动用廷杖毒打。”
这是儒家的天下!
帝王也无可奈何!
陈先生呵呵笑着。
蒋庆之回身拿起椅子,笑道:“娘的!这实木的太沉了些!”
他回身,高高举起椅子。
“庆之!”朱希忠伸手,可却晚了。
椅子重重砸下去。
呯的一声。
接着一声像是从地狱中发出的惨嚎让整个酒楼都被惊动了。
蒋庆之拍拍手,回身微笑,“许多事总得有人做不是。”
朱浩刚进来,正好目睹了全过程,心中暗喜。
陆炳淡淡的道:“这人走路不小心,竟然跌断了腿。”
芮景贤看看蒋庆之,干咳道:“跌断了就跌断了,可这人倒霉的……竟从窗户又跌了下去。”
“是个好主意,石头!”蒋庆之指指窗外。
惨嚎中的陈先生尖叫道:“饶我,饶我一命……”
孙重楼单手提起他,往窗外一扔。
“好一头熊罴!”芮景贤灼热的眼神让孙重楼打个寒颤,“你要作甚?”
“嗬嗬嗬!”芮景贤尖利的笑道:“小子,可愿来我东厂?”孙重楼说:“我可不想没卵子!”
芮景贤面色一黑,嘟囔道:“就是一坨肉,那玩意儿很有趣吗?”
……
夜色中,街上行人稀疏。
细雨飘落,寒风伴随着雨丝往人的骨髓里钻。
陆炳手中拿着那张纸,回身问,“这配方……”
“半真半假!”王以旂说道。
芮景贤尖声道:“长威伯谨慎呐!”
严嵩接到消息后,叹道:“武学,兵部……老夫敢打赌,王以旂那事他们定然早有谋划,一直引而不发,便是在等武学之事酝酿……”
严世蕃靠着椅背,独眼上捂着热布巾,声音有些沉闷,“若是没有王以旂遗失文书之事,那些人定然会全力阻拦重组武学。王以旂遗失文书乃是诱饵,蒋庆之真正要钓的鱼是武学!”
……
“醉翁之意不在酒!”
杨清一拍书桌,“蒋庆之在意的是武学!”
韩瑜点头,“武学若是得力,每年便会源源不断出许多将领。将门乃是大明隐患,陛下好大的胆略……竟敢想斩断将门的根基吗?”
杨清坐下,眯着眼思忖着,“当下武将大多武勋出身,这些人通过联姻等手段彼此抱团,时至今日已然尾大不掉。老夫本以为陛下会徐徐图之,谁曾想这一出手却雷霆万钧,不给将门应对的机会……好胆!”
韩瑜轻声道:“你可看出了什么?”
“什么?”
杨清眸子里多了些回忆之色,“陛下刚登基时……”
……
“那年朕刚登基,眼中的大明处处都是毛病。朕不能忍,于是便大刀阔斧的开始了革新。”
永寿宫中,蒋庆之盘坐着,手中拿着一卷道书,仔细倾听。
道爷也盘坐着,不过是双盘,他眸子里多了回忆之色,“那一年,朕雄心勃勃,不过……”
随后就偃旗息鼓了。
“朕本以为此生再难找到当年那等豪情壮志,没想到啊!”嘉靖帝摩挲着玉锥,“看着那空荡荡的武学,朕在畅想着无数心怀天下的学生站在校场上,出现在天下各处卫所,带着大明将士走出去,去厮杀,去为这个大明赢得生机。庆之,朕能看到那一日吗?”
“必然能。”蒋庆之说的很笃定。
道爷如今才四十二岁,历史上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