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但整个空间感觉像是死地一般,少了生机。
大鼎的铜绿看着越来越重,仿佛是经历了千万年的时光侵蚀。
罢了,不想了。
蒋庆之丢开这事儿。
此刻群臣已经到位了。
大殿内摆放了许多桌椅,众人按照次序就坐。
李焕也在,他正在得意洋洋的吹嘘着自家贤婿。
“……当初本官看到庆之时,就觉着这个少年不凡。后来果然……”
有人冷笑道:“此次长威伯虽说击败了东吁大军,可这是在冒险。所谓名将用兵,必然是以稳重为主。可咱们这位名将却喜欢冒险。成功一次,成功两次……但只需一次失败,便会导致前功尽弃。”
李焕恼火,“六千击败三万,可见庆之用兵之能,这怎地算是冒险?”
那人说道:“彼时云南未稳不说,一旦兵败,顷刻间前功尽弃,西南局势糜烂。”
“可他胜了。”李焕呛声道。
“是胜了,可别忘了一件事儿。”那人说道:“东吁若是愿意,便能轻易组建十余万,乃至于二三十万大军。
莽瑞体乃是雄主,内部对手不少,此次兵败后,他必须要重整旗鼓,再度起兵攻打云南……云南初定,可能抵御此等强敌?”
“长威伯挟势归来,却把麻烦留给了云南,留给了朝中。”
朱希忠对王以旂说道:“他们一直在憋着,庆之归来,便是他们发动的时候。今日怕是会成为鸿门宴。”
王以旂冷笑,“大不了再做一场!”
“陛下驾到。”
群臣起身恭迎。
嘉靖帝来了,随行的还有蒋庆之。
君臣坐下。
随即酒菜流水般的送了进来。
酒过三巡,有人起身道:“陛下,此次长威伯大败莽瑞体,臣不胜欢喜。可事后臣却有个担忧。”
道爷看了此人一眼,眸色深邃,“说。”
“东吁内部矛盾不少,以往全凭着莽瑞体的威望压制,此次他兵败,必然会引发动乱,为了平息内部矛盾,莽瑞体唯一的法子便是重整旗鼓,率大军攻伐云南。臣……”
此人看了蒋庆之一眼,歉然一笑,仿佛是在说我并未针对你,“长威伯引兵南下,一战告捷,看似痛快了,可却留下了后患……”
“是啊!”有人起身,“陛下,莽瑞体一生征战,偶尔战败也能很快奋起。从此后云南多事了。”
“弄不好此刻莽瑞体的大军就已经出动了。”
气氛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严嵩看了蒋庆之一眼,见他拿出药烟,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些官员,淡淡的道:“陛下,今日庆功宴无人助兴,岂不遗憾?”
道爷颔首,“来人,传舞蹈。”
众人回头。
就见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被带了进来。
跪下,“罪人莽瑞体,见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