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由有一种陌生感和不自在的味儿。
蒋庆之觉得解决之道很简单。
当他气喘吁吁,如同死狗般的躺着时,李恬面如桃花,起身缓缓穿衣。
“昨日咱们家摆席,请了街坊吃饭。街坊们都送了礼物,我本想拒绝,可看着却不忍。回头得寻个由头还给他们。”
“回头工坊建起来,优先录用他们的子弟就是了。”蒋庆之四仰八叉的躺着,天气热被子也不盖。
李恬回头看到了,轻呸一口,“对了,我娘说哪日有空让咱们回家一趟。”
“可是有事?”蒋庆之问道,记得昨日喝酒时丈人唠叨许久也没提此事啊!
“是……”李恬犹豫了一下,“我娘那边有亲戚从南方来……”
“正好我需歇息几日,要不今日就去吧!”蒋庆之说道。
“好。”
丈母娘的心思蒋庆之一清二楚,不外乎便是想显摆一下自己的女儿嫁得好。
他猛地一个鲤鱼打挺,竟然起来了。
然后就听到孙重楼叫嚷,“少爷,起床了!”
“来了。”
蒋庆之觉得满血复活,在家中的演武场上生龙活虎。而胡宗宪一套太极打的踉踉跄跄的,像是醉拳。
孙重楼不满的嘟囔了几句,胡宗宪苦笑,“昨日被徐渭那厮灌多了。”
“徐渭先前还活蹦乱跳。”孙重楼鄙夷着胡宗宪的小酒量,却听到了鼾声,回头一看,徐渭抱着插在木槽子里的长枪睡的正香。
“老窦!”孙重楼觉得两个‘弟子’都是弱鸡,于是便去挑衅窦珈蓝,“我在云南领悟了一种刀法,要不要试试?”
“什么刀法?”
“我是看着两头猪打架悟出的刀法,叫做杀猪刀法,你要作甚?老窦你别……卧槽!少爷救命……”
窦珈蓝追上孙重楼就是一顿毒打,蒋庆之看的笑吟吟的,夏言来了。
昨日李恬也摆了家宴,徐渭率先挑战,孙重楼起哄,大伙儿喝了个痛快。夏言也喝了不少。
“这几日好生歇着。”夏言说道:“越是风头大的时候,越要安静。记住,人唯有安静了,才能生出智慧。那等看似春风得意的家伙,往往倒霉的越快。”
“静生慧。”蒋庆之由衷的感慨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吃了早饭,蒋庆之带着妻子出发了。
而此刻的李家热闹非凡,几个妇人正和常氏说着南方的事儿。
王氏是常氏的堂嫂,目光锐利,看着就是久居人上的格局。她就坐在常氏下首,说道:“当年伱们夫妻进京时我就说过,京师居,大不易。如今妹夫看似位高权重,可却隐患重重。”
常氏微笑着,可心中却极为不满。
但久别重逢,作为主人家她不好发飙,而且那位堂兄一家子在族里的话语权颇重,若是闹翻了,此后常氏娘家那边不好做人。
她在忍着,可王氏却的得势不饶人,见她不辩驳,便越发尖锐了,“最要命的便是你那女婿,咱们在南方就听闻他得罪了天下读书人。如今他看似得意,可也就是有陛下护着罢了。可天下读书人多大的势力,你们就不担心女儿不敢出门?”
常氏大怒,心想你说我也就罢了,竟敢说我女儿……
她刚想反驳,就听外面有人轻笑道:“谁说我不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