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吩咐道。
“是。”
锦衣卫发动了。
“陛下,不少人在打探黄兰的背景。”芮景贤带来了这个令道爷莞尔的消息。
“他们都说陛下此次是……”芮景贤小心翼翼的看了道爷一眼。
“说。”道爷看来心情不错。
“说陛下宽宏大量,前所未见的宽宏大量。”
当初某任皇后曾扫了道爷的颜面,道爷随即翻脸。何况是一个庶吉士。
见道爷闭上眼,芮景贤知趣告退。
黄锦站在殿外,看着芮景贤远去,身边心腹说道:“黄太监,此次陛下真是宽宏大量啊!”
黄锦负手道:“过去陛下举目皆敌,必须要用酷烈的手段来令那些人胆寒。而如今陛下却看的是整个天下……”
过去的道爷只能维系朝堂均势,而今他走出西苑,心怀的却是整个天下。
心腹赞道:“陛下果然是宽宏大量。”,可他仔细一看,发现黄锦眼中有讥讽之意。
“那些蠢货忘了一件事。”
“何事?”
“陛下护短!”
殿内,青烟依旧在缓缓袅绕着。
神像和人间至尊一起看着芸芸众生,仿佛在看着一群傻子。
“瓜皮!”
……
白云楼,自从头牌宁玉出轨……不,出闺后,就引发了一阵轰动。可惜头筹被蒋庆之给拔了。随后有人或是砸下重金,或是吟诗作词,只想能一亲芳泽,吃吃蒋某人的洗脚水也在所不惜。
但宁玉却一概不受,偶尔出来唱支歌,跳个舞。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让人心痒难耐。
老纨绔第一个走进白云楼,老鸨见了大喜。“成国公。”
她亲热的挽着老纨绔的手臂,饱满的地方压在上面,夸张的道:“成国公许久未来,白云楼的姑娘们望眼欲穿呐!”
“望的是我的钱袋吧!”老纨绔伸手捏了不可名状的地方一把,老鸨扭了一下身体,娇嗔不依,却不经意看到了蒋庆之,眼眸深处多了些异彩,“长威伯!”
“这地儿来过?”蒋庆之问道。
“来过几次,花销不小。”张居正说道。
老鸨扑了过来,孙重楼下意识的挡在蒋庆之身前,举起手就准备给老鸨一巴掌。
老鸨一个急刹,“让宁玉独守空闺许久,长威伯好狠的心。”
蒋庆之呵呵一笑。
二楼,宁玉正在看书。
“小姐小姐。”
门开,侍女鸳鸯冲了进来。
宁玉蹙眉,“何事这般慌慌张张的?”
“小姐,那个人来了。”鸳鸯兴奋的道。
“谁?”
“蒋庆之。”
宁玉把书卷反扣在桌子上,“和谁?”
“成国公,还有一个年轻人。”
“准备梳妆。”
美人儿坐在梳妆台前,侍女飞快为她梳头弄发式,一边低声道:“蒋庆之看着比上次多了不少威仪,小姐,此人乃是墨家巨子,更是和儒家势不两立,对圣教大业没什么帮助吧?反而有害。”
宁玉闭着眼,“儒家庞然大物,无所不在。圣教中多是穷苦人家,天然便是他们的敌人。敌人的敌人……不是朋友,但至少也不是敌人不是。”
“也是呢!不过蒋庆之是狗皇帝的心腹。”鸳鸯挽着一缕秀发,五指飞快转动,把秀发环绕在宁玉的头上。
“清洗京卫,重建京卫。重建武学……六部不少官员都对蒋庆之颇有好感,如今的他,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势单力孤的少年了。”
“小姐,那若是把他拉过来……”鸳鸯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