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人来送些吃的,说庆之已经在着手此事了,让我安心。”
李萱撇撇嘴,“娘,夫君说了,此事不只设计先太子墓穴,墓穴只是个引子,多半是有人想藉此对爹爹下狠手。”
“是啊!你爹这人不说老实巴交,可也没啥野心。没野心的男人至少不会给家人招祸。这是……”
“娘,太常寺如今是爹在执掌,碍人眼呢!”李萱这时才坐下,“锦衣卫拿人还行,查案子还得看刑部。您放心,夫君出手,定然会有好消息。”
“阿弥陀佛,若是有好消息,回头你好生感谢女婿一番。”
“都是一家人,感谢什么?”李萱笑道。
“娘子!”有仆妇进来,“新安巷来人了。”
“谁?”
“是二姑爷!”
常氏面色剧变,李萱也是如此。
二人起身看着门外。
蒋庆之身上看着有些湿润,面色有些许苍白,但气质却越发沉凝。
他进来行礼,“见过丈母。大娘子。”
常氏颤声道:“可是你丈人他……”
李萱捏着袖口,只觉得一颗心跳的飞快。
蒋庆之温和道:“太子墓穴之事,始作俑者另有其人,此人已经被拿下。丈人那边大概晚些就能出来。家中是不是派人去接一接?
另外此事不必声张,悄无声息就过了。若是有人问,就说是下面的人胡乱占卜,已经服罪。”
常氏下意识的点头,“好好好。”
蒋庆之微笑,“我那边还有些事,就不多留了。没事儿丈母和大娘子也可多去家中坐坐。”
“好好好!”看到蒋庆之那黝黑的眸子,李萱下意识的点头答应。
常氏没口子答应,蒋庆之颔首,随即走了。
外面传来了仆妇的声音,“方才开门时,就见二姑爷在马背上,周围簇拥着几个杀气腾腾的护卫,好家伙,差点把我尿都吓出来了。”
“二姑爷长的这般俊美,哪有那么吓人?”
“你没见到,当时二姑爷正在想事,大概是听到我开门的声音,突然抬头,那眼神哟……难怪他们都说二姑爷是杀神,这俊美的杀神,他更吓人!”
常氏此刻才反应过来,她一拍案几,“萱儿,你爹,你爹没事了。赶紧,赶紧去接人。”
李萱看着有些呆滞,“夫君那边的关系应当还没出手吧?”
女人出嫁后是两头忙,一方面希望自己娘家能争口气,让自己在婆家扬眉吐气,有靠山可倚仗。
一方面希望婆家,也就是夫君能争气,自己回娘家时也能享受一番众星捧月。
李萱当初被迫提前婚期,肚子里憋着一肚子火。婚后自家夫君和蒋庆之的地位越拉越大,每次回娘家看到平静如初的妹妹时,那种不甘心又会油然而生。
二人带着仆役和仆妇,把家里唯一的马车弄出来,急匆匆赶去诏狱。
“娘,定然是锦衣卫查清了此事。”到半路时,李萱已经想通了此事,她笑道:“人都说锦衣卫凶神恶煞,坏事做尽,其实不然呢!”
常氏点头,“不过庆之看着似乎一夜未睡,也不知去做了什么。”
“他那边……”李萱叹道:“不是我说,娘,妹夫乃是墨家巨子,如今和儒家为敌。可儒家乃庞然大物,说句难听的,这个天下都是他们的。妹夫当初就不该自承身份。如今骑虎难下,就算是想退,儒家也会斩尽杀绝……”
“此事你爹说,庆之就算不是墨家巨子,仅凭着他是陛下的表弟,深得陛下信重,儒家那些人就会视他为敌。”
常氏拍拍大女儿的手背,“娘知晓你有些不甘心,不过既然是姐妹,哪怕是出嫁了也该相互帮衬。否则等我和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