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庆之感知了一下空间里的青霉素,心中有些不舍,但同时也在琢磨,若是把青霉素分为几次注射会如何?
在这个没有抗体的时代,半个剂量,甚至是五分之一就够了吧?
但开封后的青霉素能否保存下去,这是个问题。
“苏州富甲天下,那地方不但农业了得,且工商也在大明独树一帜,潜力巨大。若是能控制好,便是朝中的粮仓和钱仓。若是所用非人,熊公,苏州就会重新沦为士大夫们分肥的地儿。您能忍心看着这样?”
“哎!醒醒!”蒋庆之赶路赶的急切,一夜未睡,加上从冷地方进了温暖的屋里,困意越来越浓。
他眼皮子耷拉着。
“我说,好歹你吱个声啊!”
“吱!”
蒋庆之脑袋猛地一点,抬头:“……”
不知何时,熊浃竟然醒的炯炯的,正一脸悲戚的看着他。
“老夫这是在地府?”
熊浃叹道,“长威伯满面是血,定然是半路被伏杀,可怜少年壮志未酬……竟与老夫在黄泉相聚。悲哉!惜哉!痛哉!”
蒋庆之摸了一下脸上的裂口,“您别哉了,感觉如何?”
熊浃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蒋庆之低头,老头摸了他的脸颊一下,“咦!温热的。”
卧槽!
蒋庆之此刻才突然醒悟,“来人!来人!”
御医冲了进来,见到熊浃醒来,不禁狂喜,“长威伯果然妙手回春!”
蒋庆之干笑着,起身道:“对了熊公,吏部那边如今没了您在,据闻乱作一团。陛下焦头烂额,有人居心叵测,想顺势掌控吏部,为自己谋私利……”
“谁?”熊浃咳嗽着,目光炯炯。
“儒,徐!”蒋庆之点了两个字。
老头儿瞬间就爆发出了惊人的生命力,竟然不用人扶着,就自行坐了起来,伸手,“药来!”
御医正准备为他诊脉,“还没煎呢!”
“赶紧,别磨蹭。”老头儿甩开他的手,“老夫没病,不过是受寒罢了,来几服药发发汗,比什么都强。”
人说久病成良医,老头儿一番话说的御医频频点头
蒋庆之走出卧室,被冷风一吹,顿时精神就起来了。
老头儿的儿孙们齐齐行礼。
“多谢长威伯!”
“这个啥……顺手,顺手罢了。”蒋庆之就废了些口水,厚颜领功。
他摸摸小腹,“可有吃的?热汤来一碗。”
熊家的厨子得知老头儿被蒋庆之救回来了,迸发出了洪荒之力,一碗浓缩了三十年功力的汤面吃的蒋庆之赞不绝口。
吃完面,老头儿也吃了药,随即就发了一身汗。
御医诊脉,对蒋庆之说道:“妥!妥了!”
蒋庆之心神一松,落在别人眼中就是为熊浃感到高兴。
却不知蒋某人有一半是在为保住了那支青霉素而欢喜。
“更衣!”老头儿发汗后精神大振,竟然要换官服去吏部。
儿孙苦劝不住,赶紧去请准备回去的蒋庆之。
蒋庆之进了卧室,见熊浃正冲着儿孙呵斥,便劝道:“您何苦急在一时。”
“苏州知府之职不可让那些人举荐!”熊浃说道。
“我回来了,让谁接任苏州知府一职,难道还能绕过我?”蒋庆之说道。
“也是。”老头儿看着蒋庆之,突然倒下。
卧槽!
蒋庆之心中巨震,儿孙们傻眼了,御医赶紧过去诊脉,众人屏息看着。
良久,御医回头,“是困了。”
老头儿酣然大睡,蒋庆之摸摸他的额头,回身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