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白月光:“你这般的姿容才情,如如今是未婚的吗?将军府好儿郎众多,若不是我儿离去……”说到动情处,简洁还佯装擦拭两滴泪。
“但萧家毕竟尚未彻底垮台,我这个做长辈的也该为你寻一门亲事才是。”
这话即便死老头也难以推位,对于被囚困在后宅的女子而言,生命中似乎除了亲事再无其他紧要之事,也正因如此,愿意为人说媒,可算是极大的喜好,不知情者听闻,只会觉简洁这个长辈在关心她这个小辈。
可白月光若是应了她的婚姻之事,便握于简洁手,白月光若是不应,亦会落个不识好歹不尊敬长辈的名声。
白月光脸色煞白,连连摆手:“我这般出身,怎能匹配京城中的贵人,江晚只求一口饭食,能够于房檐下安稳度日,便足以。”
明明贪欲熏心,却要装出一副纯洁无瑕的小白花模样,着实令人作呕。
简洁依旧是那副一成不变的微笑神情:“既然你所求如此简单,那此刻我便将实情全盘托出吧。萧家如今实在拮据,原想着寻一份合宜的亲事,让你衣食无忧,现今恐怕无法了。”
老将军这个死男人再也听不下去,将筷子朝桌子一拍,一声质问:“你何意?”
简洁面不改色道:“昨日你未在家中,未曾听闻旨意,将军被怀疑通敌叛国,陛下心善,免了流放之苦,但这家必定是要抄的了。”
老将军自是不信,放下碗筷赶紧去各处铺子查看,果真都被查封,家中财物皆散,现银也少得可怜,甚至那儿子的一大屋子娇艳的姨娘也都如前世那般各自改嫁。
一连几日死老头借酒消愁,终是撑不住病了。
这天简洁留下的眼线来报称,白月光鬼祟地进了死老头的书房,他们手中无银钱,连密谋之地都只能选在家中。
简洁收了手中的书,未出门。
屋内,白月光拉住公公的衣袖,急切道:“爹,如今萧家只是被抄家,甚至连将军府都未能住下,如此下去,将军该如何成事啊,若强行出兵,只怕将军的脊梁骨都会被天下人戳烂了。”
老将军也皱紧眉头:“说来也是怪异的很,皇帝向来多计多思,怎我们放出诸多消息,他仍未大怒,反倒愈发宽厚,着实令人摸不透。”
白月光则是满腔怨恨,恼恨道:“倒先莫谈什么大计了,如今这银钱皆无,日复一日地吃着这些粗茶淡饭,我只怕元长安未归,先把我肚子里的孩子饿坏了呀。”
寂静片刻后,白月光轻柔的声音传来:“其实上有一法,可表陛下对将军的猜忌,只要将军服软,不就好了吗?”
老头望着拉着他的美人,手不自觉地拍在她手上安慰又疑惑地问:“你想到好主意了?”
白月光眼唇轻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成事就必须足够心狠才行,虽说陛下明面上对萧家宽宏以待,私下里却毒杀家眷,资生仇怨呢,更何况萧家是不会动女子嫁妆的,我们日日难熬,婆母她们却过得滋润自在,可见其手中必有银钱,只要其中一人死了,接下来之事便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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