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的一切报偿。
它本身就是目的,就是那位未知的创造主所写下的答案,一个随着灵感迸发而诉诸与笔端的故事。
除了曾经的理想国之外,难道还有其他地方的人能够对事象操作掌握的如此娴熟么?除了那群追求着完美世界的神经病以外,还有什么地方的人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和狂妄的手笔呢?
外界的创造主们曾经向象牙之塔通电询问,所得到的回应无一例外都是沉默或者模棱两可的回应,并不否定,但也未曾承认有哪位教授参加了这一场魔女之夜,但毫无疑问,如今的槐诗完全可以视作是理想国的手笔。
为了迎接这一位故去的同僚归来,那些已经迎来落幕的先行者来到这里,投入了与她同处一源的作品。
这是独属于他们的祭奠方式。
而现在,随着数百座巨型塔吊的收拢,无数支架轰然坍塌,自大地的颤抖中,槐诗缓缓地起身,微微地舒展着身体,便听见了无数钢铁摩擦的刺耳轰鸣迸发。
一片又一片的火花自装甲的缝隙之间迸发,如此刺眼。
随着槐诗越来越剧烈的动作,大地的动荡越发地激烈,而就在他的身上,不断有沉重的铁块在摩擦和碰撞之中剥落,令人阻之不及。
可当无数飞扬的铁屑缓缓落下之后,身披甲胄的钢之巨兽已经和刚刚截然不同——不仅仅是姿态和外形的差别,而是好像再度迎来蜕变一样。
如今,随着槐诗的呼吸,海量的源质就往返与装甲和他的躯壳之间,将那些焊装铆接拼凑起来的钢铁和自己的躯壳彻底接合在一处,无分彼此。
一层层鳞片一样的纹理从平整地装甲浮现,如同匠人锻打时留下的刀筋肌理,庄严殊胜,凌厉地令人不可直视。
就在槐诗面前,高塔之上的学者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干涩地吞了口吐沫。
在那凶戾的气息压制之下,内心之中竟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恐慌和后悔——那是无数研究狂人在察觉到状况不太对时都会浮现在心底的怀疑和不安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否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呢?
万一如今的槐诗稍微地表示出一些敌意,恐怕用不着那些侵蚀种来进攻,永恒泰坦帝国恐怕就会在其他巨兽击败他之前先变成遍地废墟。
“你……”它下意识地想要摸一摸警报按钮,深吸了一口气,举起话筒,有些干涩地问“你感觉如何?”
令人不安地沉默中,琥珀色的巨眼低头端详着如今自己的身体,槐诗咧嘴,露出了影视剧中无比标致的邪恶微笑,令学者的心猛然地沉了下去。
然后,他的心就真得沉下去了。
因为槐诗说“我屁股痒了,想要挠一下,能不能把这玩意儿先拆了?”
“……”
学者的神情抽搐着,错愕地看着他,一副arenunn 的茫然样子。
开什么玩笑啊大哥,六百多人,几千台自动机械花了四十八小时好不容易给你把这一副装甲挂上,你才穿上多久就打算脱啦?
“哈哈哈,吓到了吧!”
槐诗得意地笑了起来,指了指他,然后摇头说“开玩笑……恩,虽然真的有点痒,但我自己挠的到。”
说着,锋锐而沉重的尾巴抬起,在他的屁股上大力地刮擦了起来,崩起一片炽热刺眼的火花。
学者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他的声音“你们往后靠一点……等会声势稍微会有一些大,不要误伤。”
于是,很快随着尖锐的警报声,所有施工场地内的进化族群都坐着大班车跑出了几十公里之外。
紧接着,它们便看到,随着槐诗的深呼吸,一丝一缕的电光再度从他的身上浮现。
转瞬间,狂暴的冰蓝色闪光便笼罩了他的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