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她从小到大见得太多了,家境塑造的骄傲使得他们面对她,总会有一种上位者的目空一切,哪怕这种态度隐藏在各种完美的外形之下。
所以看到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他不喜欢她,只是可能迫于道德感所以顺从着她。
不过想想也挺能能理解的,在家好好地被叫来护送继母,可能还下了个硬性指标,和继母的女儿打好关系?
不得不说,季华音确实猜地很对。
这里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不过就算有他也不会在乎,唯一约束他的,也只有道德感罢了。
因为从小接触的教育环境,见识的待人处事,所以表现出来的都是有礼貌,温文尔雅,会做人。
但同时,这种人是不容忤逆的。
把她按在车门上,是他第一次反击,说她假,是他第二次反击。
“是吗?那亲爱的哥哥,你可以告诉我你大晚上跟着我来到这里,是怎么想的吗?”
莫名的,不想以这种角度,她下,他上。
站起身,理了理裙角处的褶皱,这才转向皱眉看她的人,在他未反应过来时,抬手不容置疑地拽着他的衣领,迫使着低下头来,与她看向同一高度。
“松开。”
“可是哥哥你明明可以挣脱的呀。”
最后的最后,他依然没挣脱,而是顺着她的力道,坐在了她原本坐着的位置上,而她,站着。
是的,就如她说的一样,他完全可以挣脱开,她用的力气并不大,至少是肯定没有他大。
可不知道为什么,向逸轩没有挣脱开,也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只是觉得,如果挣脱开,他会后悔,他从来很相信自己的感觉。
两人一坐一站,看向的是同一片花丛。
脚边大狗的尾巴一甩一甩地,甩过她的脚踝,到他的,力道并不算轻,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明显地印上了醒目的红痕,他估计也不例外,只是因为穿着长裤,窥探不得。
原本只是和她赌气,让她知道不容挑衅,可看着这人跟没知觉一样,任由着被甩打,无端地更生气了,躬身用手挡住了她的脚:“不痛吗?”
“哥哥呢?”
“总归比你轻松。”
“切。”
没承他的好意,往旁边站了站,脱离了他手的范围。
努着嘴切了一声。
假正经。
“你自己在这喂蚊子吧,我可不陪你。”
“好,别让狗离开你的视线。”
在她彻底消失在他视野范围的那刻,眼睛里的笑意彻底隐没,又变回了那副样子。
摆了摆手示意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人跟上去,切身保护。
随后重新看向了那片他们一起看过的花丛,抬手疲惫地捏了捏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