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建元二十六年,大宁帝国皇宫中,皇帝叶怀安亲自主持泾阳公主叶容月的及笄礼,观礼之时世家勋贵们第一次见到这位被皇帝捧在手心的公主。倾城之貌让一众勋贵子弟挪不开眼,叶容月也是各世家勋贵们最想迎娶的公主,她是皇帝第九女,最小的孩子,嫡公主,又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最主要的是皇帝对公主的宠爱可以说毫无下限,他们都有支持的皇子,一个受宠的嫡公主所能带来的政治价值不可想象。
下方人群中,一名勋贵公子恋恋不舍得收回目光,望向身边的老者:“祖父,孙儿喜欢表妹,您去求皇上吧。”老人是当今国丈靖安侯宋哲,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由皇帝牵头认下的义女这么让皇帝念念不忘,自义女入宫直到失踪十年的今日,皇帝不入后宫,其女儿更是皇帝的掌中宝,靖安侯叹了口气,如今侯府式微太需要与皇家结亲了,无疑泾阳公主便是最好选择:“好,等公主及笄礼结束后。”虽然这么说,但真能成吗,其实这几年大臣们不止一次想要个恩典请求尚公主,但是都被皇帝华丽丽无视了,而那名公子正是靖安侯世孙宋兴业,听到祖父同意了他不由幻想迎娶表妹的那一天。
及笄礼结束后,叶容月气呼呼的回到了住所,甘泉宫偏殿,至于为什么是偏殿而不是大殿,因为甘泉宫是皇帝寝宫,大殿自然是皇帝的,就这一点足够让所有人羡慕了。
而叶容月现在很生气,气的捶墙:“臭老爹本公主决定一天,不,是三天不理你。”叶容月想哭,她明明及笄了,臭老爹还让她去上书房学那个该死的女红,看着今天手指上被扎的十几个针眼欲哭无泪。而甘泉宫的宫女太监纷纷低下了头,公主埋怨皇上的时候他们最好听不到,反正皇帝还挺愿意听的。
御书房门口,叶怀安的总管太监张让对叶怀安摇了摇头,正在处理奏折的叶怀安见此苦笑,得了,宝贝女儿又生气了,他还是不回甘泉宫触霉头了,叶怀安虽然很宠这个女儿,但是在学业上叶怀安可是没丝毫心软,在上书房被夫子打手心了,叶怀安虽然心疼但也不会多说什么,女红不行就是及笄了也要接着学,其实他也挺无语的女儿哪都好,但是这个女红就是死活学不会,荷花能给你绣成大饼,鸳鸯能给你绣成鸭子,整的教女红的夫子天天向他告状。
叶怀安将几本奏折抽出垫上了桌脚,不为什么,这是请求尚公主的折子,作为一位经验老道的皇帝他怎么不知这些人的心思,其背后少不了那些皇子,对于他来说,皇子公主只是皇嗣,而叶容月是女儿,他不反对这些大臣打女儿的主意,毕竟一家有女百家求女儿迟早嫁人,但是他绝不允许女儿被当做工具。
而叶容月在偏殿左等右等也没见皇帝回寝宫,这不对吧,她本来想等老爹回来哄她,她再傲娇的不理他,可是老爹咋不回来了?无奈叶容月只能出去,老爹平时去的地方不多,后宫妃子那里老爹肯定不去,作为一个勤政的帝王御书房是个不错选择,叶容月平时没有带宫女的习惯,在宫中都是独来独往,鬼知道那些宫女太监是哪个妃子的人,当到达御书房门口时叶容月直接无视了门口的小太监,直接一脚踢开御书房的门,作为后宫女子禁区的御书房对叶容月来说想进就进,房内,站在皇帝身边的张让冷汗冒出来了‘完了完了,公主直接踹门了,气性这么大,别注意到他啊,他可禁不住公主的怒火。’而叶怀安嘴角一抽无奈了:“唉,这是谁惹到朕的小宝贝了。”叶容月瞪了皇帝一眼:“哎呦,皇帝陛下还知道小宝贝生气了呀。不容易啊。”叶容月开心时一口一个爹爹老爹的,不开心时直接一个皇帝陛下,叶怀安也不想触霉头:“月儿为什么不想去上书房呀,你的女红太差了。”叶容月无语:“皇帝陛下,你看看你的小宝贝的手指头。”说着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密密麻麻的小针眼让叶怀安也是心疼。
叶怀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