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陆一奇就在曼哈顿生活了整整一年——
不同于上一世在纽约曼哈顿的职场生活,如同困在沙丁鱼罐头一般,每天上班下班都必须置身于拥挤的人山人海之中,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具没有思想的尸体;堪萨斯州的曼哈顿则是另外一番景象,宽敞干净的街道、清新爽朗的空气和惬意悠闲的生活节奏,一切都放慢了下来,上班路也变成了一种享受。
堪萨斯州立大学为陆一奇安排了一幢独门独栋的房子,典型的美国中部地区建筑,三房一厅一厨一卫,另外还有后花园以及前院,对于单身汉的陆一奇来说,着实有些奢侈,但这就是进攻协调员的待遇。
整条街道整个社区都洋溢着浓郁的生活气息,主要都是附近加工制造厂的蓝领工人们,比如说隔壁的阿尔玛先生,他在一家婴儿食品加工厂足足工作了四十年,去年年初正式退休,终于可以在家安享晚年——他的两个儿子,现在也都在同一家婴儿食品加工厂工作。
陆一奇朝着声音来源望了过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早晨好,阿尔玛先生。”他主动朝着对方走了过去,那高大强壮的身躯严严实实地将退休不久的老先生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非常感谢你的支持,如果不是还有你愿意相信我能够取得胜利,我想,我应该没有办法完成任务。”hnala)爽朗地大笑了起来,瓮瓮的笑声在胸腔里响动着,就好像把头埋在瓮口发出的声音一般,“我怎么可能不相信呢?诺亚,你是我见过最勤奋的孩子,即使是吃饭时间都正在观看比赛录像,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我始终相信着你。”
然后,阿尔玛就如同老顽童一般朝着陆一奇靠近了些许,眨了眨眼睛,“然后我赢得了一块奶酪蛋糕。”
“哈哈。”陆一奇不由就被阿尔玛的话语逗乐了,“是二世(junior)打赌输了吗?”
阿尔玛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做小约翰阿尔玛(johnalajunior),因为名字都是约翰,所以他们更多时候都称呼为“二世(junior)”;小儿子则叫做杰克阿尔玛(jackala),年纪和陆一奇相仿。
因为年纪的关系,小约翰非常担心父亲的身体健康,于是禁止了老约翰的甜点权利,这让老约翰天天抱怨不已——他和陆一奇最初的相识,也就是因为看到了陆一奇的糖果,他主动上前索要了一颗。
“二世和杰克都不相信你能够逆转,那是因为他们都拒绝相信,你能够在如此年纪就敢于承担如此压力。他们做不到,于是就以为你也做不到,哼,结果傻眼了吧。”阿尔玛还得意洋洋地做了一个鬼脸,搭配话语内容,更加富有喜感。
陆一奇的眼底闪烁着浅浅的笑意,“那么,为了你的甜点时光,接下来我需要更加努力了。”
阿尔玛用力握紧了双拳,重重地朝着陆一奇挥舞起来,“就让甜点的暴雨——哦,不,应该是胜利的暴雨来得更加猛烈一些吧!”
阿尔玛仅仅只是“胜利反响”的一部分而已,随后在陆一奇的上班道路上,他的脚步屡屡被阻拦下来,淳朴热情的街区居民们总是迫不及待地上前表示恭喜庆祝,真心实意地感谢陆一奇所带来的这场胜利。
平时,从住所一路步行前往大学训练场,只需要短短十五分钟就已经足够;但今天,足足耗费了三十分钟,他才隐隐约约看到了训练场的影子——结果,正在晨练的学生们也纷纷呼唤着陆一奇的名字。
如果说只是一场常规赛的胜利,那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去年朗普雷斯率领下也取得了七胜六负的战绩,赛季开局阶段更是三连胜;但时隔四年再次逆转取胜,而且还是击败擅长防守的奥本大学,这就非常具有特殊意义了,即使是三十六个小时过去,那股澎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