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可禅师问道:“诸佛法印,可得闻乎?”祖师道:“诸佛法印,匪(非)从人得。”慧可禅师听了很茫然,便说:“我心未宁,乞师与安。”祖师回答道:“将心来,与汝安。”慧可禅师沉吟了好久,回答道:“觅心了不可得。”祖师于是回答道:“我与汝安心竟。”慧可禅师听了祖师的回答,当即豁然大悟,心怀踊跃,原来并没有一个实在的心可得,也没有一个实在的“不安”可安,安与不安,全是妄想。
慧可禅师开悟后,继续留在达摩祖师的身边,时间长达六年之久,后继承了祖师的衣钵,成为禅宗的二祖。慧可从达摩学了六年,精究一乘的宗旨,达摩寂后,他即在黄河近边一带韬光晦迹,但因早年已名驰京畿,许多道俗前访问道,请为师范,他随时为众开示心要,因而道誉甚广。
慧可到了东魏的邺都,大弘禅法,有些学者不能理解他的学说,时常发生争辩,当时门下拥有千人的着名学者道恒,竟指慧可所说法要为“魔语”,密遣上足弟子和慧可诘难。但他的弟子听了慧可说法后欣然心服,反而不满道恒,道恒因此更加怀恨慧可,甚至贿赂官吏,企图加以暗害,其间似乎和慧可宣传宋译《楞伽》的理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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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达摩把四卷《楞伽经》授慧可说:“我观汉地,唯有此经。仁者依行,自得度世”。慧可就宣扬此经,但因宋译《楞伽》文较难解,不如北魏菩提流支所译的十卷《楞伽经》文字流畅,所以当时北魏的学士多鄙视它。由于刘宋和北魏两译《楞伽》学[1]说之争,牵涉到菩提流支,后世智炬的《宝林传》等遂出现诬蔑菩提流支因禅学思想不同而毒害达摩的记载。
据史料记载,二祖慧可付法给三祖僧璨后,即前往邺都,韬光养晦,变易形仪,随宜说法,或入诸酒肆,或过于屠门,或习街谈,或随厮役,一音演畅,四众皈依,如是长达三十四年。曾有人问二祖:“师父,你是个出家人,出家人有出家人的戒律,你怎么可以出入这些不干不净的地方呢?”二祖回答道:“我自己观察和调整自己的心,跟你有什么相干!”
慧可禅师长于辞辩,他虽无意推广自己的禅法,但是知道他的禅法的人却日渐增多,随着他的影响一天天地扩大,他的弘法活动遭到了当时拘守经文的僧徒的攻击。当时有个叫辩和的法师,在寺中讲《涅盘经》,他的学徒听了慧可禅师的讲法,渐渐地都离开了讲席,跟随慧可禅师学习祖师禅。辩和法师不胜恼恨,于是在邑宰翟仲侃的面前诽谤慧可禅师,说他妖言惑众,翟仲侃听信了辩和法师的谗言,对慧可禅师进行了非法迫害,慧可禅师却怡然顺受,曾无怨色。
史事讲将2隋唐五代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