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她一眼,最终只是说了句“走吧”拉着她的手阔步而去。
风青皱了皱眉,心下略有所动,却不及深思,只是提步跟上。
夜间两人同塌而眠,陈云靖却没有像往日一般粘着风青又亲又抱的,只是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也不说话。
风青也发觉了今日陈云靖似有些不一样,也不知道是因为战事紧张的缘故还是因为今晚她那一番话的原因。不管是何原因风青都暂时不想管了,她连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全身肌肉都酸痛,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就在风青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陈云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啊!”风青一惊瞌睡虫全跑光了,“陈云靖你不睡觉发什么疯?”
陈云靖定定地凝视着风青的眼睛,目光如柱,“青儿,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不管你是以旁观者的身份还是西宋人的身份自居,请你千万不要轻易离开好吗?……还有,如果哪天你发现我欺骗了你,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拿刀砍我,拿剑刺我,但求你千万别厌弃我,离开我好吗?”
“你骗我什么了?”风青问道。
陈云靖微微错开风青直视而来的目光,“我……我是说以后。”
风青被陈云的话逗笑了,“你是不是也太霸道无耻了!现在就早早的开始为以后干坏事铺路了!……再说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可给不了你保证。
陈云靖微微着急,“不管我做了什么那都是为了想要与你在一起罢了,但我对你绝无二心!”
“既然这样,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不就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困了……要睡觉……”风青的声音慢慢迷糊起来。
陈云靖从风青身上翻身下来继续将她搂在怀中,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直到傍晚都非常平静,北苍月军营安安静静丝毫没有动兵的征象,陈云靖却下令全军戒备,随时应战。风青也觉得这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到了半夜时分邺瓦城关外一阵呜咽的胡笳声打破了仲春之夜的宁静。陈云靖突然从梦中惊醒,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风青也跟着睁开眼睛,“北苍月打来了?”
“嗯!”陈云靖亲了亲风青的额头,“你继续睡吧!”
风青抓住他的袖子,“我与你一道去。”
陈云靖想想点头道,“也好!”
风青飞快的穿上自制的软甲,再套上军服,甲衣。陈云靖替她戴好头盔。拉着她的手出了帐门,在帐门口与匆匆而来的陈江撞了个正着,“北苍月军进攻了!”陈江道。
陈云靖点头,“猜到了!”说完拽着风青一道上了马背,扬鞭催马,向城门疾驰而去,陈江紧随跟上。
冷冷的月色伏吻在广漠的黄沙上。萧萧的风声,犹似一缕悠扬的胡笳。在无尽的夜空中,掀开了又一场远古战场的帷幕。陈云靖、风青上了城墙,远远能听见金戈碰撞声中夹杂着浑厚的马蹄声及激昂的嘶鸣与咆哮声。
梁宫南等人按照陈云靖的意思入夜前便把三万先锋部队,开到邺瓦城郊,在离北苍月军四五里的地方,列成阵势,准备随时接战。梁宫南观察了敌军阵势,决定先发制人和冯合力攻杀敌军,这样可以给守城的的预备军和后援部队争取更多的准备时间。梁宫南以骑兵一千担任正面冲锋,步军列置左右两翼,来对付北苍月军的骑兵。
梁宫南手执长枪,在敌阵中往来冲杀,浴血奋战。不久陈云靖,卫北同率部赶到,投入战斗,从半夜杀到早晨,终于把北苍月军打退。
风青没有跟着陈云靖前往战场,而是等在城门处,直到见他平安回来才放下那颗提了半夜的心。
第二天,历况冶又组织了优势兵力,命令将士们个个身披铠甲,头顶盾牌,向西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