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九点十八分。
我好像不如从前关心母亲了,这情况我才发现,之前并没有觉得,就刚才觉得是这样,我好像真的没那么关心母亲了。
我不孝啊!
这要从今天发生的两件事说起。
第一件事,早上母亲说最近几天脑袋晕晕的,也不痛,也不是发烧,也不是感冒,就是有点晕晕的,昨晚吃了点药好像没有那么晕了,但还是晕。
她说完,我并没有出言安慰,也没有表示关心。
我只是随意说了一句“好些没有?”
母亲说,“好了些,但还是晕”
然后我就随口说了句,“那不知道什么原因。”
没有再多的关心了,也没想办法怎么做,当然,除了吃药这些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但起码的关心是应该的,可我也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变成了这样子。
第二件事,就是刚才,吃完饭后,我洗好了澡出来,母亲问,“大哥,用什么牙膏能把牙齿刷白?”
我说,“没办法,我牙齿也黄啊。”
然后觉得不对,又问了一句,“你牙怎么了?”
母亲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年我牙齿黑了!”
我说,“我看看。”
母亲张口,我看了一眼,好几颗牙齿确实黑了。
她说,“我要买什么锯子刷掉。”
我担心她乱来,我说,“你不要乱搞这些。”
然后没有了,我就转身上楼了。
我转身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搜了一下,发现没网,退回去蹭网,搜了下。
不是蛀牙,说是什么玩意,我忘了,但医生说了,不严重,但也不好清洗,我也没办法,明天跟她说,最好去牙医处问问,不能乱来。
……
我确实不像以前关心母亲了。
说说以前我如何关心母亲的。
特别是初中时候,弟弟不在家,他去舅舅那边读书了,礼拜天也不常回来,我回来,每次七点多,或者八点这样,母亲工作还没回家,我就煮好了饭,做好了菜,就跑出去接她,我在路上发现了她赶着骡子才从前面过来,她不到一米五,我一米五五?那她确实没有一米五,一米四,最多一米五,骡子比我还高一些,我不知道她怎么敢带着骡子的,还把柴火,东西放在骡子背上,她很难才能放上去的,我知道,我也经常跟她以前做活,我知道的。我每每想起这些事,就觉得心酸,那时候只要发现她很晚了还没回,我就跑去半路找她,知道看到了才一起回来,夜已黑了,母子两乘着月亮回来。
我哭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母亲了。
去上海五年更加没有关心过母亲一次,刚开始那几年,她一直关心问我过得如何,我都说好,其实我在做大神和玩弄自己的身体,过的一点都不好。
后面几年,她实在想让我回家了,我拒绝回来,她就经常说,我不回来她都想去死了,我那时候脾气也大,说,“你去死吧,你死了我陪你去死,我这里六七层楼,我直接跳楼了。”,那时候没多想,只觉得我好无助,好无力,只是她这样说,我也火气大,没有好好跟她说话。
这样持续到疫情时候,我决定回家了。
回家了,第一年没事发生,我没有这么关心她,第二年我去了西乡塘,就是去年,然后回来帮她们干点活,因为受不了它,我就跑了,拿了三千五走了,然后在县城躺了小半年,去了一趟上海,睡了一夜跑回家了。
……
我很久没有关心过母亲了。
我又哭了。
耻痕笔记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