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得赵海这样子说,自然是不愿意咬牙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甚至连和离的念头都有了。
不过是又被人给劝回来,渐渐地认了命罢了。
到后来,这样的话听多了,竟然也就信了。
江宁至今仍旧还是忍不住会去想,怎么就信了呢?怎么就那么傻呢?
无论怎么想,无论什么时候去想,那些都明明是些漏洞百出的话,怎么她就会沉入其中,难以自救呢?
姜安宁挺不理解的。
她想不通。
她实在是想不通。
可不管怎么说,她当时死都已经死了,再想从前为什么那样蠢已经不重要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可赵银莲却实打实的,是被桂婶送的那一块花布给收买了。
不仅仅是赵银莲,就是赵家人都因为那一块花布开始动了心思。
那天桂婶走了以后,赵家人还专门为此开了个小小的家庭集会,商讨起往后,该如何从桂婶的身上,获得更多的好处。
张氏:“你们说这桂婶,成天来咱们家,又是借东西又找着由头是还礼的,到底是为什么?你瞅瞅她这段时间送过来的东西,少说得有个四五两了吧!就老丫头得得那块花布,就足足有一两了。”
她沉着脸啐了一口:“早就知道她脑子是个不正常的,偏他家男人把人当个宝儿似的,不过就是帮着照顾了几年他家里那个瘫痪老爷子,那老登死都已经死了,又何苦的还把人留在家里?多给几文钱打发也就是了。”
“等再过上几年,好好的说一房媳妇儿,多生几个孩子,日子不也挺美满?偏他要想不开,把这么个丧家的克星留下,结果如何了?”
张氏很是恨铁不成钢的拍打着手:“这么多年过去了,愣是没留下一儿半女,反倒是把他自个儿也给妨克的没了命。”
姜安宁那时候,还是蛮惊讶这消息的。
毕竟她死的时候,可没听说谁家死了人。
后来细细回想了,大约地估摸出来,桂婶家的男人,应该是在她死了没多久以后,突逢意外。
听说是被急水给冲走了,尸骨无存。
蹊跷的很。
“事出反常必有妖,无论桂婶想要图谋什么,只要是有目的,早晚会图穷匕现。”
赵江端着架子说了一句。
那时候,赵江吊儿郎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跟着私塾先生学了几个成语,便总是喜欢在人前咬文嚼字的说成语。
赵家的其他人都是没有上过什么学,没有文化的。
冷不丁听见赵江拽用的成语,顿时觉得人说的有道理。
就连一向虚伪做作的赵元山,都特意神色正式、煞有其事的捧着夸起人来:“我看老二这话说的对,老二如今跟咱们不一样了,他是上过学,有文化的,往后指不定比那秀才人家也不会差,听他的准没错。”
“不管那桂婶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既然是白白送上门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赵元山:“你就尽管收着吧,左不过是她自己主动来送的,咱们又没有跟她讨要!”
“就算咱们真的开口跟她要了什么东西,那给不给的决定权,不还是在她手里吗?”
“只要是她给了,那不也就等同于默认、同意,他把东西给咱们吗?这可不是咱们要的,对吧?是不是这个道理?”
赵元山一通脸皮没有两米厚,根本没办法说出口的话,深深的使赵家其他人折服,纷纷鼓掌认可:“咱爹说的对啊!”
“不要说咱们确实还没有跟她讨要什么东西,就算真的讨要了,她选择送那就等于同意,跟咱们怎么说都沾不上关系的,谁也没强迫强求她不是?”
赵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