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随意的说了一句:“自打你娘去世以后,我也很久没做过这酸梅酱了。”
“不过是去岁,才又重新做了两瓶。”
“本来是想着送去给你的,寻思着你兴许是爱吃这一口的。”
她叹了一口气:“可是啊,我又担心,你会睹物思人,再因为这两瓶酸梅酱,反而会害了胃口。”
“我就这么纠结着,一时间倒也没什么机会把东西送出去。”
“更不要说,你那个时候被赵家人盯的紧。”
“那张氏看你就跟看金饽饽一样,生怕会有哪个接近了你,把你给拐带走了,没办法再让他们一大家子吸血。”
“轻易是不会允许咱们这些人靠近你的。”
“所以我也担心,这东西送过去了,会不会让你心生哀思先不说,指不定被那张氏瞧上了,你连见都见不着这东西,更是浪费了我的一番心意。”
姜秀娥坦坦荡荡:“我这个人就是如此小气,可见不得姓赵的那一家人,白白占了我的便宜。”
“后来这东西,便也就这么的在我家里头搁着了,始终没能送出去。”
“如今倒是可好了。”
“你过来了,我这酸梅酱也有了用武之地。”
姜秀娥一边说着,一边往锅里头,挖了足足两大勺的酸梅酱。
“可见啊,这凡事自有其缘分使然。”
姜安宁心思未动:“老祖儿与我娘,从前交好?”
她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眨巴了几下眼睛,很快就眼圈微微泛红,小可怜似的委屈巴巴:“我都已经快要记不清我娘是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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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儿您能与我说说吗?”
姜秀娥瞬间被激起一阵心疼:“我与你娘……”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也算不得是交好吧。”
“不过是你娘良善,心眼儿好,见我这个孤老婆子,无儿无女的,一个人孤苦伶仃,所以便多了几分照顾之心。”
姜秀娥翻动了几下锅里的鸭子:“这道黄皮酸梅鸭的做法,也是你娘交给我的。”
她偏过头去,看了眼姜安宁:“等会儿你也尝尝,是不是你娘的手艺?看看我学的能不能有几分相似。”
姜安宁瘪了瘪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老祖儿,您难道忘了吗?我刚刚看见那黄皮果树,都没有认出来,那是什么……”
她小委屈似的看着人:“就这样子,怎么可能会吃过什么黄皮酸梅鸭呢?”
姜秀娥面色一僵。
不过很快,她就又恢复常态,慈爱地笑了起来:“瞧我这记性,真的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她呵呵地笑了两声,像是在掩饰尴尬。
接着,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只沉默的在锅边择菜。
姜安宁看了看她,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
见人没有再说什么了,姜安宁便也安静下来,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细心地择菜。
感觉四周的环境,忽然就有些过分的安静,
姜秀娥择菜的手,微微顿了顿。
她有些忍不住的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坐着择菜的姜安宁,奇了一声:“你这丫头,倒是个耐得住性子的。”
竟然能够这般坐得住。
闷不吭声的,就在那儿专心致志的,忙活着自个儿手里头的事儿。
还做的十分认真。
“老祖儿难不成是忘了?”姜安宁抬起来,自信满满的说道:“我可是个绣娘,寻常要做些大件儿的绣活时,一坐两三个时辰,都是经常的事儿。”
“如今不过是择几把菜,哪里会有什么坐不住呢?”
姜秀娥瞧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