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说了句。
这两母子拉着手远去,走近那妇人身侧时,妇人斥责:
“上船前大人们就叮嘱过,少去招惹这些贵人,如今卢老太爷去了,家里营生本来就日渐艰难,珠儿又出嫁在即,你不要惹事生非,到时出了祸事,连累我们——”
妇人连声的斥责声中,卢娘子倒是脾气很好,一一低声应是。
……
等这三人走了后,甲板上又恢复了安静。
孟婆看着几人背影,皱眉道:
“卢娘子看样子日子不好过啊——”
赵福生微微一笑:
“她应该不是卢育和的发妻。”
孟婆闻言微微有些吃惊。
她这些年走南闯北,与人打交道也多,从与卢娘子交谈的只言片语间倒看出了些端倪。
可赵福生还年轻,偏偏眼光竟也如此毒辣。
“大人看出来了?”
“这一次出行,卢家的主人共9人。”卢娘子提起这九人时,也很有意思。
她提到卢育和时,虽说是夫妻,却称其为‘爷’。
这称谓少了些夫妻的亲昵、随意,倒多了些恭敬。
赵福生猜测:
“兴许原本是妾室扶正。”
她并不是无端猜测,而是根据卢娘子自己提及的‘舅老爷’。
再加上舅太太对她的喝斥态度,十有八九卢娘子原本的出身不佳,这位舅太太指点她时才会如此随意。
孟婆听她这样一说,顿时来了兴致,问道:
“那大人可能猜得出来,卢家此行前往上阳郡文兴县是为了什么?”说完,又笑道:
“若大人这个也猜出来了,那才真是叫神了呢!”
她话音一落,原本叉开十根短瘦手指的蒯满周也好奇的抬起了头。
赵福生见小孩感兴趣,便也来了兴致,笑着说道:
“我猜是为了送嫁卢育和女儿的。”
“什么?”
孟婆听到这里,愣了一愣。
“送嫁?”她心念一转,随即想到了先前那舅太太喝斥的话:珠儿出嫁在即。
“一个叫珠儿、一个叫盼儿,卢娘子提到过二人之间有一双子女。”赵福生说道:
“卢盼儿是陈多子生的,那么盼儿兴许是卢育和发妻所生。”
从舅太太对陈多子态度轻慢可以看出,这与卢家同行的舅爷一家应该是原配的亲属。
至今原本舅家还与卢家有往来,且能同行,可见彼此关系不差,由此可推——“卢育和应该是个死了妻子的鳏夫。”
孟婆面露惊色,随即赞同的点了点头:
“大人说得有理。”
赵福生又道:
“卢家的舅太太提及珠儿出嫁在即,可陈多子又说出行是有女儿的,再加上舅家同行,想必是送嫁。”
说到这里,她皱了下眉头:
“但是如果真是送嫁,应该是喜事一桩,可这卢家人却不见喜色,反倒提起回上阳郡文兴县时面露愁容——”
她想起今晨丁大同说有故友要同行时提及的原话:家中出了些事。
由此可见,这卢家的婚事恐怕另有波折。
赵福生笑道:
“算了,少管人家闲事,反正我们只是同行,只要一路不出事,到了文兴县便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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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闻言点头:
“大人说得是,我们此行是为了护送鬼胎,自然是不要节外生枝是最好的。”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见清晨浓雾没有消散的迹象,上船的新鲜劲儿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