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仙镇十八座联营之内,一封诏书念罢,帅帐之内可谓是群情激愤,众将看向赵斌的双眼中隐隐带有三分期待之意。
要说之前赵构是杞人忧天,觉得岳飞会在朱仙镇被众将拥立造反,那现在这一帐的武将,心中可能都已经在思索营内哪里能找到黄袍了,甚至像杨再兴、余化龙这些悍勇之辈,已经在心里考量起来,要不要现在直接点兵强攻开封城,然后直接拥赵斌进紫宸殿了。
看着众将激动的眼神,赵斌急忙摆摆手道:“诸位将军,想必也猜到孤为何会突然来这联营之内”,赵斌说着轻点桌案之上的金字牌道:“一十二道金字牌,只为召一位大帅回行在见驾,此事古来未闻啊,先前我观诸位似乎也是心神不宁,眼中多有前途渺茫之意啊!”
此言一出,众将那激动的神色立时熄灭不少,继而眼中又升起一分考量之意,毕竟众将心思不定的根本原因乃是君臣相疑之事,是岳飞立下大功反被官家猜忌,而眼前这位虽然当年在牛头山时与岳飞兄弟相称、倾心相交,为大军安危更是几次三番马踏连营。
但现在众人之间数年未见,这位突然在这人心浮动之时出现在营中,这也使得张宪等人有些猜不准赵斌的心思,此时赵斌提起岳飞被召一事,他们也想看看这位贤王会如何处置此事。
当然像王贵等人全然没有这个顾虑,尤其是王贵更是在那小声和张显嘟囔道:“我在军中多少年,都收不到哥哥一封信,大哥这边刚出事,斌哥他人都亲自来了,真不知道我和大哥谁才是他的亲兄弟!”
而帅案后的赵斌眼看众将眼中的火热熄了三分,当下也长出一口气道:“方才孤在帐内也听到了,无论是张将军还是王将军,都起了引兵南下的心思,可是诸位将军别忘了,那最后一页纸,上面写的可是任岳帅为万寿观使,咱们这要是平白无故的领兵南下,那可是给赵构那厮嘴里递肉了啊!”
张宪闻言急忙向上拱手道:“贤爷,那要如此说,咱们就在这朱仙镇干等着临安那边炮制岳帅吗?”
一旁的杨再兴也忙道:“贤爷,这奸相的手段可不比前朝那些奸贼斯文,狄武襄公好歹还在京内做了几天枢密使才被罢官,咱们岳帅连临安门都没进就被罢了枢密副使之职,这要是进了临安城,恐怕是天罗地网啊!”
看着焦急的二将,赵斌急忙摆摆手道:“二位将军莫急莫急,孤不是说不许诸位南下相助岳帅,只是以什么名目南下,多少人马南下,却还需要斟酌一下。毕竟这次岳帅被害之事,还有孤前日被困之事都是金人手笔,咱们这三十万大军一旦全部南下,临安那边少不得要给岳帅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开封那边的兀术也不会错失良机,到时候咱们大军恐要腹背受敌啊!”
不料此言一出口,满营众将都诧异的看向赵斌,那边余化龙更是道:“贤爷,帐外那两位可是亲口供招,乃是秦桧派他二人前来啊,那三页情报上也是奸臣昏君相勾结啊,怎,怎么又有金人的事了?”
“前次九龙阵一场大胜,兀术手中二十万金兵折戟沙场,而孤那茶陵关前,金人更是折损有名的上将二十员,无名的军卒十五万。再加上前次南下失利,自然就惹得咱们这位四太子将火发在我和大哥身上了。”
赵斌说着,简单给众将讲了一下开封城内,哈密蚩、挞懒双献计一事,随后挥挥手招呼牛皋道:“牛将军,辛苦你一下,给诸位兄弟讲讲孤前两日的狼狈!也算是帮孤解释一下,为何孤会此时才赶来军中!”
这别的事牛皋不乐意干,可要说人前显贵、表功露脸,这位大嘴一咧,起身就走到帅帐中央,随后这位牛将军就把从赵忠那问来的,从公孙郎那听来的,还有自己亲眼看到的,经历过的一一讲明,其中言语生动,用词恰当,听的帐内众将是连连惊呼。
待牛皋讲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