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我要和草草一起吃。”虞清欢低下头,悄悄咬破了手腕,吸了很大一口血,一瞬不瞬地看着长孙焘,最后,整个人凑了过去。
唇对着唇,那柔软而略有粗糙的触感传来,虞清欢像土匪一样,撬开他的牙齿,把口中的血全部渡过去。
似乎是身体里的记忆,长孙焘竟不自觉地回应着她,那点本就所剩不多的血,也很快就干净了。
双唇分开,虞清欢大口喘着气,她按住被咬破的伤口,笑吟吟地问长孙焘:“好吃吗?这种东西,我一辈子只会和草草吃。”
长孙焘撇撇嘴,想说味道太腥了,但却被虞清欢的笑容晃得说不出话。
他双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们吃饭时也可以这样吗?我、我喜欢。”
虞清欢被他逗乐了,咯咯笑了起来。
心里那点骗孩子的负罪感,也很快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灌了蜜一样的感觉。
她的人,在任何时候都能让她笑,让她连哭一下都怕对方会心疼。
她的血,本就能解很多毒,也有很多功效,只有和一种特制的药混在一起时,才会变成要人命的毒药。
长孙焘服下之后,神色果然渐渐缓和下来,不再像刚才那么紧绷,那么竭力隐忍着难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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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这个人……
向来信奉只要不把心掏出放在别人脚下给别人作践,就不会伤到自己的虞清欢,此时恨不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他,就算为他滴尽心头血也心甘情愿。
她把手藏住,不让长孙焘看到那咬出来的伤口,脸上带着的笑,比任何时候都要干净,让人看了就会平静下来的干净。
秦夫人敲门进来的时候,小两口正在轻声细语地说着话,男人追着晏晏姑娘问东问西,晏晏姑娘偏过头一句一句地解释给他听。
“晏晏姑娘,”秦夫人再不忍心惊了这美好的画面,也不得不提醒他们,“我做了一些清甜可口的粥,你们先用一些,等会儿饭就得吃了。”
虞清欢起床接过托盘,但见托盘上的两只碗里,盛着黄灿灿的小米粥,里头还拌了切碎的芹菜末儿,清香扑鼻。
虞清欢真心实意地道了声谢,然后朝长孙焘使了个眼色,长孙焘也跟着脆生生地道谢:“多谢秦婶子!草草会记住您的恩情。”
秦夫人一怔,似乎没想到草草竟真是他的名字,还以为是晏晏姑娘对他的爱称。
虞清欢连忙解释道:“草是百折不挠的植物,他叫这个名字,也是希望他能克服一切磨难,拥有风雨也吹不倒的小草一样的精神。”
秦夫人十分肯定地道:“好姑娘,有你陪在他身边,肯定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