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勇点着头,没有打断他。
两人又碰了一个,他才开口道:“老孙叔,你这准备打到啥时候啊?”
老孙头叹了口气:“唉,你别瞅着我腿脚好像不比年轻人差,其实这老病根儿多着呢!”
“眼睛也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好使了,到了冬天,哮喘病一犯,气都喘不上来。”
“走道儿都吼吼的,这么大的动静,还打个啥大野牲口啊!”
“加上我还有老寒腿,老伴给我做的熊皮套裤都不好使。”
“也就是这几天,天还没冷透,我还能出来蹦跶几天,再过个十天半拉月的,就只能搁家里猫冬了。”
“老了,不中用啦!”老孙头有些伤感,喝了一口闷酒。
“那,老孙叔,冬天你就不再打点啥?”
“这么大一帮伙计,吃的可不少啊!”
老孙头看了林勇一眼:“二勇,我知道你想要这些个猎狗!”
“说实话,它们跟了你,也算是正合适,不委屈它们。”
“我是真舍不得啊!”
“个个都跟我孩子似的,心里头不得劲儿。”老孙头又喝了一口闷酒。
“可我也知道,它们跟着我,打不着猎物,自然也是受罪,就是这心里……”
“老孙叔,我给拿个章程,你看要是合适,就干,不合适,就拉倒。”
“成,你说!”
“老孙叔,你也瞅见了,我这个弄黑熊的法子,简单,省事儿,一个人就能行,还没啥风险。”
“关键是,这个法子,若是换了旁人,还不一定行。”
“为啥啊?”老孙头不解。
“老孙叔,这个法子,得对大野牲口特别了解才行,旁人没有这种经验,一样没那么好的效果。”
“所以,这个法子,挺适合您。”
“对您来说,一年整个几次,不显山不露水的,最多找几个帮手把猎物弄回家去就行了。”
“一年的吃的喝的用的就都有了!”
“对我来说,是真稀罕猎狗。”
“您也瞅见了,我了解它们,也稀罕它们,保证不让它们受了委屈。”
林勇这话,老孙头信。
刚才解狍子的时候,他就把大坨的内脏直接扔给老孙头的那些猎狗,让老孙头很感动。
这要是换了别人,未必能做得到。
“另外,我还有几个秘方!”
“秘方?”老孙头眼睛亮了。
他其实早就觉着,林勇肯定不会只有挖坑那么简单,这里边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窍门。
只是人家吃饭的本事,他也不好意思深问。
“对,有了这些秘方,不管是黑瞎子,野猪,还是狍子,都跑不了咱的手掌心。”
“另外,我再给您赠送几个鱼饵料方,保管一网下去,弄个百八十斤不成问题。”
其实,老孙头对于林勇的打鱼的本事也是十分的羡慕。
他是个老猎手,可是对于打鱼却是个门外汉啊。
打猎,是受到季节限制很严重的。
一般是秋冬开始,到过了年后的开春前这一段时间最好。
等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一方面是动物发情期,动物都是成群结队的,而且非常暴躁易怒。
另外,老人们也讲究不打春天的野牲口。
夏天,大野牲口都瘦,而且草木茂盛,易于野兽隐蔽,不利于打猎。
如此一来,打猎想常年干,就肯定不行。
而打鱼可就不一样了,几乎全年不受限制啊。
更为关键的是,这东北老林子,哪儿还没有个野泡子啊,随便搁哪儿撒一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