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从山区走出,靠个人奋斗,其实是依赖男人,卖身投靠才取得成功的美女典型,一时间成为这个城市男男女女议论的焦点。如果说过去由于迟娟的聪明美丽和成就,大家对他还有几分羡慕,现在这些目光里所隐含的,更多是鄙夷和嘲弄。但他觉得自己已经挺了过来,经过认真思考也想明白了许多问题,他不能改变现实,爱的本身并没有错,这样的女人不光迟娟自己,社会的现实提供这样的土壤,他仍然要实现自己的诺言,并且已渐渐接近那隐藏着的杀人凶手。
开完了大会,杜思成被贾丹拉回分局开了个小会,依然是同样一件事。
他决定暂时不把中午的事说出去,因为他毕竟没有掌握强有力的证据,另外,路子谦毕竟可以随时找到。也许自己过于敏感。他必须要直接和贾丹对话,亲手把电脑模拟图象交给贾丹,让他看看他的工作已经取得了成效。如果可能,马上就要在全市范围内展开大规模的搜索。
宋宝田根据市局和分局的部署,给队里的人一一分配工作。杜思成和栾军调查两个片区三十岁左右,尤其是在市公交公司工作过,下过岗,经济比较困难的男人。一个叫范福平的男人进入了他们的视线,这个男人过去在市公交公司开车,出了一次交通事故被吊销了驾驶执照,本想留在公司干些别的,可江子明给他停了工资,他找到江子明,骂了几句恶语,江子明就开除了他。饭碗砸了,又离了婚,整天骂骂咧咧,看什么都不顺眼,对什么都怀恨在心,曾经放言,是爷们不能就这样咽下这口气。
范福平住在公交公司年久失修的住宅楼里。房门紧锁。一个邻居告诉他们说,范福平在一家洗浴中心搓澡,供吃供住,那里就是他的家。
“是碧水云天吗?”杜思成随便问一问,可那邻居说就是这家洗浴中心,他还给过他免费的洗浴门票呢。
碧水云天已经勒令停业。洗浴部门管事的情绪沮丧地说,由于范福平前些日子对一个客人不冷静,骂了那人几句,那人就非让我们开除他。
“那人是谁?他怎么有这么大的能量?让开除就得听他的?”
管事的说:“你说这人是谁?这人就是江子明。别说开除个搓澡的,就是开除个经理什么的,我们老板也得乖乖听命。这家伙那天看到江子明就骂骂咧咧的,还扬言自己活够了,他说就是自己死了,也要找个垫背的。”
“这是什么时间的事?”
“有那么半个多月了。”
“谁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杜思成问。
管事的叫来一个搓澡工。那人没精打采地说,范福平走之前对他说,夏威夷洗浴他有朋友,可能去了那里。栾军和杜思成又赶到夏威夷洗浴中心,范福平果然在那里。在热烘烘的搓澡间,听到江子明被杀,范福平像是听到了喜讯,十分兴奋。杜思成没好气地说:“怎么的?他死了你就这样高兴?他过去不是你的老板吗?”
提到江子明,范福平立刻浮现出一副狠呆呆的凶像:“我他妈的早就被他开除了,我想上班他也不要我,害得我现在天天和光屁股的家伙打交道,天天闻着澡堂子的臭味。现在有人替我出了气。妈的,他就该杀。”
“你就这么恨着他?”栾军冷森森地说,“我看你就有几分嫌疑。”
范福平大乎乎地说:“我也想杀他,可没那个胆子。我就纳闷了,像他这样的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怎么就要什么有什么?你说,这是为什么?我他妈的这么吃苦受罪一个月下来,还不够他玩一次小姐。”
“你看着眼馋是不是?”栾军瞟着他。
“他就是死了也他妈的够本了,玩的也玩了,喝的也喝了。听说临死的时候还闹个风流快活?他妈的,就是有钱。”范福平恨呆呆地吐了口吐沫。
两人不想再听他说什么,正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