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捡到一个房证。”
“什么,你捡到了房证?”
“是啊,就是咱们住的这个房子。这就是说,这房子就是咱们的了。”
他感到奇怪。一定是子谦放在这里的。妈妈死的那天,子谦来了一会儿,可她根本没提房证的事。子谦这样做的目的当然十分明确。
她这是要把房子就这样给他吗?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觉得子谦似乎什么都不需要了似的。这个小姑娘。她知道他缺的是钱,而她唯一缺的却不是钱。他长叹一声。这个充满心机的姑娘,已经牢牢地把他套在她的身边。他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了。
他知道,一定有着还不曾想到的事情等待着他。
“那你就留好吧 。”
爸爸的眼里放着光:“这房子也值不少钱哩。我要把房子卖掉,咱俩再重新找个地方去住。咱们也要享受几天。也许还有别的事等着呢。”
是的,这些钱够爸爸一个人挥霍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人也用不着住这样的房子。房证放在这里已经说明了子谦的用意。不管是什么样的钱财,爸爸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过些日子再说吧。”他突然看着爸爸,“你说过你认识江子明,和他过去在一个单位?”
“别和我提他。这个混蛋。”
“他现在是路子谦妈妈的男人。”
“我见过那个女人。他是活活把子谦她妈从那个病人的手里抢过去的?”
“是这样吧。”
“子谦和她妈妈怎么样?”
“她完全不理她妈。但给我妈治病的钱,是子谦从她妈那里拿的。但那时是让我买车。”
“她恨着江子明是吧。”
他点点头。
“这就是他的本事。”
他知道爸爸指的是江子明。
“你可知道这个小姑娘要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
“不管她要干什么,都要答应她。知道吗?”
“就是为了这房子和钱?”
“也是,也不是。”
他突然觉得,爸爸变得深沉了。
杜思成跨进贾丹的办公室。此刻的杜思成和迟娟被杀那天早晨的情景完全不同。如果相信那些谗言,定杜思成为杀害迟娟的嫌疑人,那就酿成了大错。贾丹宁可相信一个年轻的同行,也不会轻易相信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员以及被钱腐蚀了心灵的商人。
果然像孙喜民说的那样,老曾头坐在山头上,把进出村子的人看在眼里。根据老人的描绘,石艳春还制作了几幅电脑模拟图象。更重要的是,一个女出租车司机还参与辨认。
“你是说这个女出租车司机昨天还拉过图象上的这个人?”
“是的。我是去火车站的路上认识她的。今天她打了电话给我,她说就在昨天这个人上了她的车。他们本来是认识的,也知道他是出租车司机,可他矢口否认。她说的那个人竟和这个图象上的人完全一致。”
贾丹精神为之一振。那个中年人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还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我们还没有接到江子明被杀的报案,竟然就有人知道江子明已经被杀。这个人过去是江子明手下的司机,叫范福平,出了一次事故,就被江子明开除了,前些日子在碧水云天搓澡遇到了江子明,他骂了江子明几句,又被江子明从那里赶走,如今在夏威夷洗浴中心。他昨天给一个中年男人搓澡,那时是下半夜四五点种左右,那人告诉他,认识江子明吧?他说岂止认识,剥了他的皮认识他的骨头。那中年人说,看来你也是恨着这样的有钱人,但他完了,你就会知道他有了什么下场。范福平说他被人弄死我才高兴呢。那中年人哈松大笑说,你的愿望一定会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