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走吧,这里的一切都由妈妈来处理。你现在就去林阳县你舅舅那里。那里偏僻,你躲在那里应该没问题。”
子谦哼了一声:“你倒是聪明。但那里已经有人去了。”
“怪不得那个小子去了车站就不见了。”
“你在盯着他。”子谦叫了一声。
“你们下午在酒吧我就看到了你们。你小小的年纪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心眼啊。”
用不着再做任何筹划,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真相大白。此刻,屋里只有一个女人,一个姑娘和一具尸体。当初大动干戈,布控排查,如临大敌,真是大大的滑稽。
这是个怎样的女孩呢?
贾丹似乎已经等的不耐烦,轻轻地敲了一下门,没等同意就大步走进屋子,杜思成栾军跟在他的后面。徐艳秋大吃一惊,叹息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似乎再也不想起来了似的。
路子谦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他们,突然叫了起来:“栾军大哥来了?还有杜大哥?这位一定是你们的头了吧。你这样做没错。我也不怪你。你们刚才就在门外吧。看来你们是不请自来的客人了。那么,也就是说,我和我妈说的那些话,你们都听到了?你们知道我爸死了吧,你们知道,我就在等着这一天的。”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她过去把里屋的门打开,一个瘦小的男人一动不动的在床上躺着。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脱了下来,显然,路子谦正准备为他洗身子。
“你们看看,这就是我爸。让你们面对一个死人,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他死的还是时候,总算解脱了。你们什么也不用问,我也没时间多说,我只求你们先不要把我带走。你们也知道,我是他惟一的女儿,总得为他做点什么。不过,你们要是现在就把我带走也可以。那就由你们公安局负责给我爸出殡了。你们也知道,这里的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是没有关系的。”说这话的时候,子谦并没有去看坐在那里的徐艳秋一眼。
贾丹的心中浮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他是个心硬的人。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小姑娘。在大多数人家,这完全还是个孩子。可眼前这个路子谦已经经过太多的人生磨砺。在她那瘦弱的外表的后面,有着太多极为复杂的内容。他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但正如这个小姑娘说的那样,她现在没时间对他们说这些,似乎也无须多说什么了。
他本应该马上把她带走。他还从未等待过一个杀人的嫌犯,甚至还要容忍她把自己的事情做完。可他犹豫着。他的心软了下来。也许自己要犯某种错误。一个姑娘把屠刀伸向让自己的身心遭受创伤的人。他觉得现在并不是置身在一个杀人嫌疑者的面前,而是一个特别的家里,他是一个不合适宜的客人。
房间里充满发霉的气味,令人难以忍受。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能把一个久病的人怎么样呢?
“子谦,这一切真的都是你干的?”杜思成走近了一步。“你不顾及别人,总该为自己好好想想。你还是个孩子啊。”
路子谦看着杜思成:“杜大哥,真是对不起。有你这样一个大哥该有多好。这位领导,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们会找到我留下的一些东西的。现在请你们出去一下好吗?我要最后和我爸爸待一会儿。这是个可怜的人。我又跑不掉,你们在门口守着好了。我也不会从窗户跳下去。你们现在不要问我任何东西,我做的那些小把戏,不会逃出你们的眼睛。我慢慢的都会说给你们听的。不是吗?你们应该相信我的。”
杜思成看着路子谦的眼睛,发现那里闪出一丝湿润的光泽,他的心颤抖了一下。转身对贾丹和栾军说:“让子谦跟她爸爸再多呆一会吧。她在给她爸穿衣服。”
栾军在那里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似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徐艳秋坐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