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着她。她觉得默菲还是一个非常实在的一个人,她能对自己说这些说明她不想对自己隐瞒什么,也说明对自己的信任。可她还是不想问这些纯属个人隐私的东西。
“你是他的得意弟子嘛,他来看你也是完全正常的。”
“他有着太多的女弟子。他是专门喜欢收藏女弟子的。”
余韵笑了一下。她现在的心思完全都放在她的这个新的环境上。这里真的让她喜欢,几乎和她住在义父家里差不太多。
默菲又拉一下她的手说:“我们两个以后就是室友了,在这里你尽管好好的学习,我绝对不会影响你的,可今天就给自己放一个小时的假,我们去外面吃点东西,怎么样,可以吗?”
“可以呀。”
默菲的美丽是阴郁的,就像躲在深宫里被人遗弃的怨女。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她过早的成熟又过早地凋谢。余韵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比她大几岁的姐姐了。她说:“我到这里来住,是不是影响你呀?”
默菲搂了一下余韵的肩膀说:
“傻妹妹,我刚才不是说得很明白吗?走吧。”说着两个人就拉着手下了楼。
大楼的拐角有一个点心店,也可以坐在那里品酒聊天。余韵点了几样爱吃的点心,默菲则要了杯红酒。
“余韵,你真是个淑女,有头脑,又总是那么文静,不欺负人可又并不懦弱,你可比我强多了。”默菲拦了一下想要说什么的余韵,接着说,“你知道嘛,我现在画这些个东西真是觉得无聊了。也许你会说我画的东西有着我自己的风格,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画的东西是死亡,是坟墓。只是有些人没看出来,就连江达非也不完全理解我的画。”
“你的画的确让人有些看不懂。”
“你知道么,我十岁就和江达非学习绘画,从小除了这些纸笔颜料就没有其它的东西,现在真是厌倦透了。说不上我哪一天把这些东西一扔到哪一个名山大川带发修行,乐得逍遥自在。”
余韵张大着嘴巴:“姐姐,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你可是个真正的才女呢。”
“那又有什么用呢?你们一个个都是聪明的,不用我说也都知道我在这个地方充当的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一个悲哀的角色,一个人人看不起的角色。问题是我现在连找回我自己的信心和勇气都没有了。一个人要是心死了,他的才气又算得了什么呢?”
余韵惊讶地看着她,她为默菲的诚实吃惊,这也一下子拉近了两个年轻的女子之间的距离,她们几乎就是在相视的目光中成了朋友。默菲此刻并不准备向余韵隐瞒什么,也许在她的心里有着太深的积怨,不吐出来就压得她难受似的。
默菲的父母是个小生意人,却在无意间赚了大钱,他们是最早那拨靠买彩券一夜之间发了财的人。有了钱,由于自己没文化,就更加渴望自己的女儿成为让人羡慕的作家或者画家之类的人材。由于敬慕江达非的名气,就托人认识了江达非,送了一笔厚礼。见识了这个大画家就更让他们崇拜这个靠着一支笔名满天下富得流油的人物。于是磕头作揖地认他作为自己女儿的老师,把自己十几岁的女儿完全托付给了他。
崇拜名人有时候往往会让人失去理智的。对于这个只看一个人的地位金钱或者名气的社会里,有哪一个人还要看看这个人的道德水准是怎样的呢?不过,谁又会想得那么复杂呢,一个是有名的画家,一个是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又会发生什么事呢?这样,在他们的生意由于有了钱扩大了许多,有时候在忙不过来的情况下就叫女儿住在江达非的家里,这样一来可以把和老师的关系拉得更亲近一些,同时也似乎有种让默菲给这个名画家当干女儿的意思。
在暗淡的灯光下,默菲的脸显得异常苍白,她喝了口酒,拿眼睛瞟着余韵那张年轻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