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越伤心起来。
“咱看的是咱的孙女,又不光是她兰馨的女儿,那欣欣姓马不是?”
虽然说的有底气,但马长军心里还是有股子别一样的味道。孩子人家带走了,他就是想见一面,都不那么容易了。虽说孩子也姓马,但慢慢的是会跟他马家的关系就不那么大了。
尽管平时不想家里的这些事儿,但事到临头,马长军还是看得清楚,他也觉得这个儿媳妇有些变了,变得不像过去对老两口那么热情了。说句真实的话,这儿媳妇过去就压根没看上他们这老两口,只是碍于欣欣的面子。这小孩子整年整月的放在他们这里,她谷兰馨想怎么疯就怎么疯,完全不用为孩子操半点的心,对他们这老两口不能不露出笑脸。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变化的原因,就是不再需要他们老两口,甚至觉得这老两口已经是累赘,就像角落里的一堆垃圾,是趁早应该铲除的时候了。
怪人家儿媳妇倒也怪不着,毕竟是外姓的人家,但自己的儿子,有的时候也真是不争气,一被那小媳妇腻着,就把他们这老两口忘在脑后了。
他们老两口也是心贱,几天没见他们的面儿,心里就惦记着,马长军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所惦记的,一点不比马大婶少。
对门的孟春霞在门外可着嗓门喊起来:“马大姐,今天练鼓你可得早点去,都说你有点跟不上趟,你可要早去一会儿啊。”
马大婶冲着门口喊道:“哎,来了,我这就去。”
马大婶儿撂下了碗筷说:“我要走了,你收拾吧,你也不用收拾了,你现在就去儿子家看看,看看咱心里也踏实不是?我回来收拾。”
马大婶说着,背着那只鼓就走了出去。
马长军喝了几口闷酒,想了想,倒也应该去儿子那里看看。虽然到水暖车间帮工累是累点,但也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就怕这小两口打起来了,兰馨回娘家住,儿子在家憋出病来,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这样想着,就出了门。
刚好马思骏自己在家喝酒被老爸撞见,马长军看到儿子身穿一身油渍麻花的工作服,一个人喝着闷酒,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连说带骂:“兰心回娘家几天了,你不问你为什么不把她接回来?看你那个熊样,这才几天的时间,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德行。”
“我这个德行也都是你那个好徒弟给我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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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现在是车间主任,他不是我的徒弟了。他管不着我这里,但是他能管到你,你在人家手上,人家就有权收拾你。你不服怎么的?你不服也得服。”
马思骏冷笑一声说:“服,我现在谁都服,不服都不行。”
说着又灌了一口酒,马长军上去就把儿子手中的杯子抢了下来,摔在桌子上。
“欣欣才回来几天,你们的日子就过成了这个德行。兰馨几天没回来了?”
“爱回来不回来,不回来我自己过的也挺好。”
“狗屁,就你这样也叫好?这兰馨也是,说不回来就不回来,这到底是为啥呀?”
做儿子的气又上来了:“还不是因为你有个好徒弟,收了人家两瓶好酒,又把人家给撵出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马长军听得有些不对劲,坐在儿子的对面。看到儿子这个德性,也是可怜他。
现在真的不比从前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当个技术工人那是真牛啊,车间上下开足马力生产,谁多干是让人敬佩的。国家对工厂实行八级工制,每个人都在练技术,一级一级的往上升,自己升到八级工,那在全厂也就这么几十个,后来又考上了高级技师。他自己的工资,可以养活一大家子,每个月还得给老爹老娘寄过去10块钱。
现在可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