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恭喜发财,老汉我只有十二块大洋,能卖我一张船票么?我可以给老板免费算一卦”,
“去去去,老骗子,没钱滚蛋”。
陈风哆哆嗦嗦的解开包袱,扒拉了一下上面的衣服,一股子酸臭的味道传了出来:
“要饭的,臭死了,赶紧拿走”。
陈风突然想起什么,颤抖的手从手腕上解下一块手表。
“老板,这是我给达官贵人算命,算的准赏给我的,说是什么瑞土手表,你看值八块大洋么?不值的话我回头再找几个人算算命,兴许明后天就攒够了”。
老板显然是识货之人,瑞士高档手表,一两百块大洋,即使是二手的,这样的档次也不低于一百大洋。
“老要饭的,是瑞士,不是瑞土,不太够用,不过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呢大发慈悲,换你一张船票吧!那十二大洋也拿出来吧”。
旁边看热闹人的知道老板坑那个算命的,但没人敢说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见陈风又要扒拉包袱,老板连忙喊到:
“一边去,到一边去找”。
陈风把包袱挪到一边,装模作样的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一摞子大洋,认真的数了三遍,非常不舍得递给了老板,老板并不想触碰带着味道的大洋,陈风数的时候早就观察了半天了,数量没错,老穷鬼,也不知道去九江寻死啊还是做啥。
“扔箱子里吧”!
说完把撕下一张船票扔在了地上,陈风赶紧把大洋放进钱箱子,急忙把船票捡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生怕被别人抢了一样。
“对了,忘了问了,老骗子,你去九江做什么”?
凭白赚了一百大洋,称呼也从老叫花子变成了老骗子。
陈风神情有些恍惚,一口标准话夹杂着客家方言:
“人老了,总想家,算了这么多年的命,也没攒下点家当,好在老家吴家洼还有个侄子,去投奔看看,死了能有个葬身之地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行了,上去吧!在甲班找个避风角落坐着,别下船舱了,离乘客远一点,你这味道,唉”!
成功混上了客船,也马上要启航了,这个时间坐船的乘客,要么是商人,要么是投亲的,陈风窝在甲板货物箱子的空隙中,江面的风有些冷。
装犊子装大了啊!把自己装进去了,唉,进不去船舱了,只能在甲板上吹风了。
客船启航了,陈风从货物箱子的缝隙看着江面,日军巡逻艇很多,游弋在江面上一副忙碌的样子,南岸还有军舰停泊,陈风看到庞然大物,突然有种缴获了它的冲动,算了,步子不能扯太大的,这玩意要培训队员再说,一个人再牛批也没用。
逆流而上,速度不是很快,行程并非一帆风顺,虽然船上打着日本旗子,但也不时有日军巡逻艇上来检查,陈风把自己藏在箱子缝隙中,日军对货物视而不见,只检查船舱的乘客有没有可疑人员,看到临走时老板偷偷塞给军官的大洋,陈风笑了,王八犊子学吃拿卡要学的倒是很快。
上午从南京出发的,凌晨四点多才到达九江,作为攻打武汉的重要城市,九江一定防御森严,自己带着98k和定时炸弹虽然经过了伪装,但要是仔细搜查的话,还真的经不起翻腾,算了跳水吧!武器弹药都做了防护,包袱里其它东西无关紧要。
过了鄱阳湖湖口,趁着夜色,陈风收拾好一切,把破烂包袱依然留在了箱子缝隙中,把破烂棉衣扒下来扔进了水里,带着做好防护的军服拐杖和炸弹跳下了货船。
打了一个激灵,水太凉了,好在春天枯水期水流不是太急,陈风开始武装泅渡,除了冷一点,别的都还好,长时间泡在水里可能会失温,陈风加紧了泅渡,二十分钟,成功上岸了,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