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帝的目光扫过殿下群臣道,“如今天色已晚,众卿家散了吧。”
“臣等恭送陛下,恭送太后娘娘回宫。”下首众臣一齐向着上首磕头行礼。
启帝与皇太后的车驾离开后,众人便各自上了自己的车驾。
芯芝故意将宁宛然的车驾停在了大长公府的侧门,避开了众人的车驾。
“二姐姐,姐姐这是怎么了?”宁玉成瞧着全身瑟瑟发抖的宁宛然道,“姐姐从来谨小慎微,哪怕有郡主相邀,却也不该喝的酩酊大醉的。二姐姐可是有事瞒着玉成?”
“六公子,五小姐受了风寒,小姐要为她扎针,您留在这里怕是多有不便。”素心将宁玉成拦在了马车之外,“六公子还是随元公子回京兆府去,明日还有早课要去。”
“二姐姐,玉成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宁玉成将所有的不对劲串联在一起,很快便发现了端倪,“公主殿下是故意来找我下棋的,目的就是为了绊住我。”宁玉成张开手臂拦在了马车之前道“玉成今日一定要求一个明白,还请二姐姐不要瞒着玉成。”
“素心,你先上车。”宁芷莟自马车之上走了下来,“我与玉成说几句话便来。”
宁玉成朝着宁芷莟深深拜了下去“还请二姐姐坦白相告,玉成与姐姐血脉相连,不该被蒙在鼓里。”
“你对你姐姐的情分我又岂会不知。”宁芷莟耐心劝解道,“可你别忘了,我也是宛然的姐姐,亦是你的姐姐。我只告诉你一句,你在这里多耽误一刻,宛然日后便会多一分痛苦。你若还拦着我,便是不信我这个姐姐说的话。”
宁玉成犹豫良久后张开的双臂终是垂了下去,旋即移开脚步为马车让出了路来。
“你与宛然姐弟情深我又怎会不知。”宁芷莟看向宁玉成道,“过几日我定会将事情的原委尽数都告诉你。这几日你先好生读着书,那才是五姨娘与宛然对你的期许。”
宁芷莟看着宁玉成上了元府的马车,这才回身向着自家的马车走了过去。
“小姐,六公子那边怕是瞒不住了。”素心忙将宁芷莟扶进了车厢,“但好在六公子年纪虽小,却不是沉不住气的,否则闹起来反而不妙。”
“六弟那边自然是瞒不住的。”宁芷莟垂下了眼睫道,“五妹妹是不能再留在左相府了,万一被人瞧出端倪那便是万劫不复的死地。”
“小姐是想将五小姐送进宫吗?”素心蹙起了眉头道,“只怕宫里也不是清静的所在。”
“自然也是不能送进宫去的。”宁芷莟脑中飞快地思索着对策,“不如送宛然去静安寺养病。”
“小姐方才说养病?”素心即刻便明白了宁芷莟的用意,“五小姐寒冬腊月坠入了滴水成冰的池塘,寒气侵体,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了。”
“唯有如此方才能保住宛然。”宁芷莟看向了如今在睡梦中眼角仍挂着泪痕地宁宛然道,“现下最要紧的是安抚好宛然的情绪。”宁芷莟眼中忽地闪过凌厉地光芒“至于那些个伤害了宛然的畜生,日后我也必定要让他们百倍奉还。”
“宁姐姐……宁姐姐……是我……我来了。”
素心正欲开口却听到外间传来上官云歆的声音,挑开帘幔后正见上官云歆骑在了一匹白马上,素心一眼认出了那是上官寒月的爱马。
“快停车。”素心立时便吩咐了车夫停车。
上官云歆忙跳下了马,而后又灵巧地跃上了宁芷莟的马车,她跟着明飒习武已有数月,虽不能以一敌百,却也是足够她上树掏个鸟窝的。
“你怎么这么晚还偷偷跑出来了?”宁芷莟忙拉了上官云歆坐到自己身边,“太后娘娘与皇上怎么这么晚也会同意你出宫的?”
上官云歆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那个……那个……父皇和皇祖母自是不会同意我出宫的。”
宁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