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该告诉你了。”白氏爱怜的看着宁挽华道,“外人看你我们白家的确是风光无限,可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仰仗着萧氏一族的提携罢了了。”
皇贵妃萧文鸢的父亲乃是从二品的大都统,而白氏的父亲只是五品宁远将军,故而白氏一族心中非常清楚,他们所有的恩宠不过是萧氏一族愿意分于一杯羹给白家。
大周兵权一分为四,有一分便在南境镇南王的手中,而萧贵妃的父亲萧大都统便是镇守南境的一员悍将。
镇南王因为身受启帝信任而被启帝恩赏了云南作为封地,还将兵权交到了镇南王的手中。
“母亲谁不知道镇南王身有残疾,根本无力上阵杀敌,都是外祖与叔伯们跟着萧伯伯在战场上拼杀方才能保得南境一方安定。”
“华儿,不许胡说!”白氏见宁挽华这般口无遮拦,终于还是动了怒道,“镇南王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若下次被你父亲听到,仔细他对你动用家法。”
白氏说完还不忘看了看四周,再确定四下没人后方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母亲,外祖征战沙场为大周立下赫赫战功,你为何总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宁挽华说完不再理会白氏,而是径自甩袖而去。
白氏看着宁挽华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亦是无声地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小在阖府宠爱下长大的宁挽华想来是不会明白白家如今的处境了。
启帝之所以将兵权交到了身有残疾的镇南王手中,又任由着萧氏一族立下战功,不过是为了不将权利集中在一人之手,便如北境的兵权虽在大长公主府,可沙场征战的宿将却是镇北将军楚临渊。
这便是帝王的制衡弹压之术,虽将兵权交到大长公主手中,可大长公主为了避嫌又将统御北境之责交到了楚临渊手中,楚临渊虽暂时掌握兵权,却会因为顾忌着京中的大长公主而不敢妄动。
南境的镇南王亦是同理,兵权虽在镇南手中,但镇南王因为身有残疾,只能是依仗着萧鼎风方才能震慑住南楚不敢妄动。二人互为依仗,却也相互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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