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阙一行人在玉泉城休整了七天时间,待到李嗣业以及天雄军团从夏州返回后,大军浩浩荡荡的带上粮草辎重,向着丰州边境天剑关赶去。
而大皇子陈云峰与三皇子陈云宣谁都没有想到,陈云阙居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偷偷去了漠州,并且取得了秦军的全力支持。
钱振在到达远州之后就开始调兵遣将,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再次调集了四十万大军,其中有远州,丰州,等数州的驻守兵马。
即便是如此,钱振手上还有底牌,镇北军以及平南军中,还有无数高级统帅都是钱振的嫡系,只待钱振一声令下,两大精锐边军也会伺机而动,直取庭京。
钱振率领四十万大军一路杀到庭州,兵临城下,将庭京城团团围困在其中。
压力又来到了陈云峰这边,他策反的旭日军团经过一场大战,折损三成以上,仅剩不到十万兵马,两大禁卫军团也只剩下十二三万人。
以二十万大军面对钱振的四十万各州兵马,陈云峰心里也感到有些忐忑。
“殿下,这四十万各州驻守兵马说起来也就是二线部队,战斗力不强,我们处于守势,只要固守庭京城,钱振的人马想要破城,无疑是痴人说梦。”
陈云峰摇摇头道:“这四十万二线军队不值一提,但是钱振手上还有十万镇北军以及平南军,这些可都是浴血沙场的精兵,一旦钱振将他们调集而来,庭京城恐怕会很难守住。”
“报!大皇子殿下,镇北军那边传来消息,钱振亲自传信,十万镇北军精锐不日即将南下,直扑庭京城!”
陈云峰心神一震,对着蔡永缓缓开口道:“通知庆王,他在镇北军中留下的底牌,可以动了。”
庭京城外,钱振大军大营中,远州兵马总督韩涛对着钱振恭敬开口道:“司空大人,我们将丰州及天剑关的人马大量调集到此处,若是秦军趁势攻取天剑关,马踏中原又该如何?”
钱振摇摇头道:“若我是李逸辰,在夺嫡之争没有分出胜负之前,定然不会主动卷入战场中,秦军一旦有所动作,不管是我们亦或是大皇子,鲁王,都会调转枪头,同仇敌忾。”
三皇子陈云宣也面色犹豫道:“钱司空,我们将十万镇北军调来,一旦北方的柔然王朝有任何异动,我们岂不是成了北庭的千古罪人?”
钱振背负双手,目光深邃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就是鲁州的鲁王,据我所料,鲁王一定会有异动,有八成可能会摆明态度,支持大皇子继位,从鲁州调集大军到庭京,需要二十天时间,我们要在这二十天内,集合一切力量,不给大皇子丝毫喘息之机,定鼎乾坤!”
钱振手上其实还有另一张底牌,他已经将北部荒州,燕州两州之地,许诺给柔然王朝,作为交换条件,柔然王朝会在关键时刻,调遣二十万骑兵入关,助钱振一臂之力。
夺嫡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对错可言,只有立场的分别,每个人都没有退路,若是钱振失败,面临的将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做的将领们纷纷点头赞同钱振的安排,若是拖得太久,鲁王大军一到,局势又会变得扑朔迷离,就算是能够胜出,也是惨胜,别忘了西北三州之地还有秦军虎视眈眈。
北庭最北边,荒州,镇守在大荒关城的镇北军仅仅剩余十二万人,接到钱振的调令后,镇北军最高统帅艾勇亲自整备军马,只留下两万人守关,其他精锐准备全部投入庭京战场。
大荒关城,破虏将军府,一名四十多岁,面容刚毅的中年人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南将军!艾勇元帅那边已经下达了命令,十万镇北军直接南下,去往庭京城。”
一个身穿盔甲的校尉神色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