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一动不动,刚才的活灵活现,已经归于无有。
后面的四段,还是微微地痉挛,表面在一秒钟之前,这些段落还是活物,现在还只有一点点生命的余韵。
久不出手的天军总司令,威风不减,只一刀,就把对方一员绝顶级别的大将斩杀!
这也是事有赶巧,如果不是蛇大脑抽,自己把自己拉成一条直线,张远也不可能那么方便地斩蛇段!
如果不是张远顺手操起一把青龙偃月刀,他也不能如此痛快地连斩十二刀,连人带鞭全部斩得如此利索。
比如说,他要是用九节鞭的话,等多就是把蛇大打得痛不欲生、抱头鼠窜,也万万不能杀死这个蛇大。
其实就是把他一刀两段,他也依然不会死掉!
张远一刀建功,后面的大队天军将士一声响彻云天的大喊,一齐杀了过来!
他们可是带着满腔的怒气的!
为什么有怒气呢?
因为他们都是被打搅了好觉,匆匆爬起来的。
几万人的下床气,岂能小看?
于是这些清兵就无缘无故地被当成了出气筒。
甫一接触,就成了一面倒的局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人人恨不得长出四只脚来,跑得越快越好,逃得越远越好!
后路清军溃逃,同时影响了其它四路用来呼应南北主攻的清军。
他们对面的天军同样强劲,如果主攻不败,他们还能坚持一阵;现在主攻方向首先溃败,他们即使胜利也都没有了意义。
何况他们也根本胜不了!他们对面的天军,哪一个不是如狼似虎?
在他们面前,这些清兵就像一只瘦弱无助的小羊。
不能打了,跑!
这是四支助攻清军的统一心声!
于是,这些夜袭部队随着后路清兵狼狈回逃了。
一见到这个局势,六爷就是再勇猛,也是没咒念了。
虚晃一枪,打马败回。
剩下的黑衣人、还有摄灵,在后面死战,才挡住了麦柯属下追击的步伐。
他们还没动手呢,那些软蛋怎么就跑光了?
于是,揪住他们的尾巴,同时也抓住这最后机会,才算稍微舒缓了自己的一些郁闷。
六爷劫营,功败垂成,幸亏有摄灵和他的那些黑衣属下救援,才逃命成功,回到怀北城中。
他劳苦了半夜,已经非常疲惫;他又没有麦轲那种几天几夜不休不眠的本事,只好躺下休息。
可是,本来就又困又乏,非常想睡,就是睡不着。
他辗转反侧,思绪万千,劫营失败和以前的失败,走马灯一般,在他面前飘过。
睡不着,他索性站了起来,到屋外走走。
事有凑巧,六爷刚出来,对面的房门也“嘎吱”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接着微弱的星光,六爷看出那是四哥,如果不是他学武之人,视力超好,他还真看不出来是谁。
他上前几步,打个招呼“四哥!如此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咸丰回道“六弟还不是一样!你半夜出战,甚为辛苦,也早点休息吧。”
“我躺了一会儿,总是心事联翩,难以入睡,故此出来走走,四哥先去休息,容小弟稍稍排遣一下。”六爷随口说道。
“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兄弟来我屋内,小酌两杯,如何?”咸丰邀请道。
“四哥有此雅兴,小弟岂可拂意?自当从命。”
六爷也有此意,就去了四哥的房间。
非常时期,皇上的一切衣食住行全部从简,所以这个房间也基本上和六爷的那个一样。
但是,皇上还是与众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