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瞧中控台附近放着的那个烟灰缸,散乱的烟蒂铺满整个缸底,有的烧到一半就掐灭,有的燃到根部才黑掉,长短不一,足以瞧出吸烟人内心的极度空虚与缺失。
陈哥从金盆洗手后就一直跟在傅既琛身边工作多年,很少见他有情绪外露的时候,眼下发这么大的火,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前方那个顾小姐他是认识的,似乎是傅总的情人,俩人又以兄妹相称,现在三更半夜坐着个男人的车回家,是要移情别恋吗?
她竟敢绿了傅总?
还真是了不起啊!
而傅总一声不吭守在她家门口等到现在,是要准备来一次当场捉奸吗?
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陈哥又是一阵哆嗦,低头瞟了眼中控台摆放着的烟灰缸,认真清数着里面的烟蒂头,不多不少,加上刚才那支才吸两口就掐灭的,总共十一根香烟。
从京海大歌剧院到这栋洋楼别墅,在这几个钟头静默等待的时间里,他一共抽了十一根。
男人最懂男人,头上青青绿一片,傅总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陈哥哀叹一口气,直摇头,在心里有感而发。
同一时刻,洋楼别墅大门前的那名女子,在男人砰然关门的一瞬,就已经停住开门锁的动作,回眸娉婷而立,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对于他的来访似乎早有预料,脸上并无太多惊愕,只缄默等着他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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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街灯下,他一步一步走向她,女子妆容精致绝伦,旗袍裙把她纤长的小蛮腰修饰得不盈一握,她侧身对着他,更是将她前凸后翘,婀娜丰韵的绝好身材清晰映入他的眼帘。
几个小时前,他的车一直跟踪着她,在京海大歌剧院门口,看见那个姓梁的握住她的手走入内场时,他怒红着一双豹眼,恨不得开门冲上去,当场剁了梁思睿的手。
十几步的路,并不远,很快他站定在她身前,眉间阴霾似乎仍未散去,声线却淡得若无其事,问“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她心中有羞,更有愧,粉唇一抿,轻启凛然道“不了,有事我们就在这里谈。”
他笑,也不恼,双手插进裤兜里,非常漫不经心踢了块脚下的小碎石,弯唇自嘲道“所以……我现在,就连进去你家坐坐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听后,背脊猛僵住,牙关不由自主打起阵阵哆嗦,像是有无数个委屈即将倾诉而出,却又在一瞬之后,倔强撇过头去,选择一言不发。
不说话,就是默认!
她是在防范他吗?傅既琛又是一阵窒息……
片刻,他喉咙痒得厉害,绷得紧,问“介意我在这里抽支烟吗?”
顾南枝攥住门钥匙的手颤了颤,不答应,也不拒绝,只依旧静默娉婷而站,一步都不曾挪移走开。
男人等不到她的回复也不在意,自顾自掀起西装,从内衬兜里掏出一个银色打火机,把玩一会,才点燃手指夹缝那支烟。
他静静抽着,抽到一半,剑眉轻轻蹙起,甚觉憋屈又无趣,便非常没有公德心把烟头扔在地,抬脚就将其踩灭掉。
须臾之后,才抬眸紧盯着面前那抹倔强又清冷的淡粉色,锐眸一眯,淡声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南枝别意琛琛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