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是因为老鼠咬了你的妹妹,你就认为老鼠成精了吧”
妈妈很好笑的说。
我怎么说呢,要说是梦见自己去了天宫,还变身成了天蓬元帅,指定没人会信。
我本来想要把梦境说出来的,结果大哥说:“妞妞,你又做梦了吧,这世上哪里有真的老鼠精,就算有也轮不到你遇见。”
由于我做的梦多了,说的话也总是奇奇怪怪的,大家已经不再相信我了。
不管我说什么,都一致认为在痴人说梦呢。
有些事说一遍,也许有人在意,说两遍,或许有人疑惑,话说三遍淡如水。
说多了,也就没意义了。
但是,那个梦总让我感觉到了身临其境。
就像是自己真的遇见过一样,梦里的厌恶,焦灼,不耐烦,苦恼,这种种情绪,情景都不是能够想像出来的。
在我们乡下有了电视已经是九十年代的事了,天宫的那些亭台楼阁,风花雪月,我肯定是没有见过的,还有那个老鼠精。
更奇怪的是,我明明是个女子,梦里却是身披盔甲的大将军。
有时候,我都搞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
也或者是梦里梦外的切换,还是性别不同的切换。
现实中,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农家女,有父母兄长,妹妹,过着最平凡的日子,吃着最简单的饭菜,穿着最朴素的衣服。
梦里的我摇身一变就是个叱咤风云的大将军,麾下数十万大军,南征北战,降妖除魔。
更主要的是颜值爆棚,引无数美女尽皆折腰。
说不清,索性就不说了。
“哎呀,大哥,我也说不清楚,就是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
大家见我平安无事,慢慢的也就散了。
爸爸妈妈都是信奉共产主义的人,是无神论者,对那些神鬼之说一概不信。
别人家初一十五都要烧香,逢庙必拜。
我家父母除了过年给祖宗上香之外,也就是清明才会上坟扫墓,给老祖宗点几炷香。
连带着我们这些孩子们也都是无神论者,对那些神啊鬼的都不怎么在乎。
至于做梦,也就是个梦而已,即便是频繁一点,也只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听故事听多了幻想出来的。
而我原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偶尔受了委屈,也就是自己躲进犄角旮旯偷偷的哭一场,就解决了。
做梦也是如此,梦里不管遇到什么,只要是醒过来了,不过一天就全忘了。
大人们都散了,小孩子的好奇心却逗起来了。
两个妹妹小迷妹一样巴巴的看着我。
好像在说:姐姐,说说呗,做啥好梦啦,老鼠精咋回事?
平时我带妹妹们,除了像别的女孩儿那样玩丢沙包,踢毽子,跳绳之外,就是把从外婆和牛二那里听来的故事讲给两个妹妹听。
听故事的时候,一向调皮的小妹也会暂时的安静下来。
收完秋,就开始剥玉米粒了。
责任地下放之后,每年收完秋,我们都要赶快趁着好天气把玉米粒剥下来,晒干送到粮站去交公粮。
锁心扣